施恩见众人围了上来,担忧鲁智深双拳难敌四手,再顾不得危险,带着几个随从,跳入场中,护住鲁智深,跟众人对峙。
鲁智深顿时高看施恩一眼,只觉此人还算有义气,贤弟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见施恩等人就要跟人动手,鲁智深道:“施恩兄弟退下,谅这二三十个撮鸟也奈何不了洒家,今日既是奉了将令前来除害,一应厮斗,都交给洒家,若是洒家敌不过他等时,也不会走这一趟。”
见鲁智深如此说,施恩虽然担忧,但也不好扫了鲁智深兴致,只退到鲁智深身后,随时准备接应。
那妇人见大和尚正是施恩找来的帮手,仇恨上涌,歇斯底里来诅咒,又见丈夫蒋门神被人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更是焦急,只催促伙计动手。
伙计们虽然惧怕鲁智深凶悍,但仗着人多,壮了胆气,又有棍棒在手,最终扑了上来,棍棒齐出,只顾朝鲁智深打将下来。
鲁智深见了,翻身提起蒋门神挥将起来,充作兵刃,那棍棒自然落在蒋门神身上,疼得这厮破口大骂,惊得那妇人花容失色,闪得众伙计不知所措。
鲁智深却不管他们如何,只抓着蒋门神向着伙计们砸去,顿时打倒一大片。又赶上去拳脚齐出,把一众伙计打得人仰马翻。
那蒋门神得了自由,正要趁机逃走,鲁智深大步赶上去,往那后背上再将他踹得扑倒在地,又顺势压了上去。
蒋门神疼得吱哇大叫,徒劳挣扎,伙计们却不敢再轻易出手,那妇人也无计可施,只急得呼叫连连。
鲁智深再叫她打酒来喝,妇人还待迟疑,那蒋门神使劲儿骂道:“臭婆娘,你听不见大师父的话吗,你要害死我吗?快去打酒!!”
妇人慌乱赶回店中,抱了一坛好酒出来,拿了两个酒碗,却不敢到鲁智深面前来。
蒋门神再来骂时,她方才战战兢兢来到前面,把酒筛了递给鲁智深。
鲁智深接过酒碗,对身下蒋门神道:“洒家喝一碗酒,提一个条件,你若做得到时,可饶你不死。”
蒋门神见有活路,立即点头道:“大师父尽管说,小人都答应,只求大师父饶我性命。”
鲁智深喝下一碗酒道:“第一件,要你离了快活林,将一应家火什物,都交还给原主金眼彪施恩,谁教你强夺他的。”
蒋门神点头如捣蒜道:“依得,依得!”
鲁智深接过妇人递来的第二碗酒,一气喝下,又道:“第二件事,请来快活林有头有脸的英雄豪杰,都来给施恩陪话,做个见证。”
蒋门神道:“也依得,大师父放心。”
鲁智深接过第三碗酒,再一口喝了,道:“第三件,要你永远离开孟州,不得踏足此地一步,更不准央人报复,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蒋门神听了,眼中寒光一闪,只当下要先保住性命,连声应道:“都依得,都依得,大师父饶我性命。”
见蒋门神都答应,鲁智深叹道:“林冲贤弟果然料事如神,把这厮心思都看透了。”
原来他来时,林冲交代,不可把蒋门神打死了,这处快活林酒店,依旧交给施恩打理,只挑选一队喽啰充当伙计,护卫安全,将此作为情报据点,打探四方消息,充当梁山耳目,为将来出兵做准备。
鲁智深放开了蒋门神,就督促着他请人来给施恩陪话,交割一应事宜,那营收银钱,一分也不得带走,还得遣散了伙计,只带他那婆娘离开孟州。
蒋门神动作麻利,半日内办妥一应事宜,领了那妇人落荒而逃。
鲁智深被施恩迎入店中,再来吃了一顿酒,留下几名仆人暂时照看酒店,自送鲁智深赶上林冲大队人马,听从安排。
林冲见二人回来,笑道:“师兄可还尽兴?”
鲁智深喜道:“属实痛快,酒喝得痛快,架打得马虎,都怪那厮不经揍。”
林冲笑道:“师兄不过瘾时,日后有机会再出手,这般豪强,何处不有?。”
鲁智深闻言笑道:“正是如此,再有这般好事,自给洒家留着。”
施恩上前感激了一番林冲帮他出头,又问起如何打理此处,林冲当即递给他一份信纸,道:“要做的事,如何传递信息,都在里面,贤弟一看便知。”
施恩接过信纸,小心揣入怀中道:“请哥哥放心,小弟必能妥善打理此处营生,探听四方消息。”
林冲当即明确施恩加入梁山,充作头领,分管此方酒店,城中及各处道路上开设分店,沿途消息都要掌握,随时送上梁山。
施恩自然愿意在厮混熟了的地皮上施展手脚,何况还赶走了蒋门神这个祸害,他自然独霸孟州,又有强硬靠山,只喜得对林冲千恩万谢。
至于伙计,自是从鲁智深步军营中挑选,经过严格训练和正义理论洗礼,这些人早已对梁山忠心耿耿,对此安排毫无怨言,只要能为山寨贡献力量,他们就心满意足。
施恩送别了林冲等人,自带人赶回孟州,就要大展手脚,掌控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