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眸子干净纯粹,却冰冷得没有温度。
南宫帝爵用力想挣脱困在身上的绳索,铁链发出杂乱的声音,他如同不甘束缚的猛兽猩红着眼想用獠牙撕碎捆绑住他的猎人。
动作扯裂伤口,鲜红的血瞬间沾满了一大片,纪南方皱眉,狠狠摁住他,“你发什么疯!”
“心里痛快吗?”
流血过多,菲薄的唇瓣早就苍白无比。
他的伤口在流血,这里是西幽少冥的地盘,肯定不会为他做输血准备,在这样流下去,迟早会有生命危险!
“你再这样乱动,我就不管你了!”
果然猛兽听了这句话停住了动作,幽深的瞳孔紧紧地盯着纪南方,“你……”
“怎么这么热闹?他不听话?”
西幽少冥摇着折扇走进地牢,慵懒的目光扫过南宫帝爵,一眼看到纪南方手上的血,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怎么搞的?”
这个笨女人刀法生疏,割了自己的手?
他手上的温度冷得发毛,纪南方下意识地想挣脱,却被攥得更紧,他拿出一块叠得整齐的锦帕为她擦干净,看清没有伤口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转眼看了一眼正躺在木板上怒目盯着他的霸道的男人,轻描淡写地将沾满了血的手帕扔到他身上。
“不是要练手吗?怎么为他治疗伤口?”
纪南方身体一僵,这个男人居然也看出来了?
“既然你这么善良,要不要我帮忙?”淡紫色的瞳孔紧紧靠近纪南方,那股冰凉到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逼得她下意识地后退。
“他是我的仇人,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想让他死得太痛快。”
“仇人?”狐眼瞥了一眼南宫帝爵,“他杀了谁成了你的仇人?”
“我的家人。”
纪南方倔强地偏过头,与印象中那个急切投入父母拥抱,敢爱敢恨的小丫头的影子重合。
西幽少冥目光一暗,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修长的手轻轻按住她的头,“你知道他是谁吗?这种人死在你手里会给你带来麻烦。”
纪南方抗拒他的触碰,却被他一把揽在怀里,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宫帝爵,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不过有我呢,你可以尽情做你想做的。”
南宫帝爵怒光喷出想杀人的光,高大的身体用力挣扎,铁链撞击发出巨大的声音,“西幽少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