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说完,观察了一眼她,拥她入怀,语带警告:“沈宴是有错,但你朋友的死,不是沈宴做的。”
方辞声音分贝大了:“沈宴是主谋。是他拿掉了珠珠肚子里的孩子,珠珠精神不正常也是拜他和沈家人所赐!”
这下程先生有点惊诧了。
方辞边控诉边抹眼泪,咬着牙说:“如果沈家人不赶尽杀绝,珠珠怎么会自杀?”
程先生不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初只隐隐约约听说有女人找上门敲诈勒索,沈家人对外扬言,经权威医院检测,李珠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沈宴的。
这几天又听说那个女人又找上门了,还挟持了沈宴官宣的新女友,是警方隔空打镇定剂,才勉强制服了那女人。
后来,又听松哲说过几句,那女人精神不正常。
最后辗转一圈,程先生才知道那个精神出问题的女人就是方辞口中的友人。
程先生手指扣住她的肩,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身体在颤抖,程先生看了心疼,但也找不到什么办法可以安慰她。
心姐开车到兰坊居接方辞的时候,戴着酷酷的墨镜,嗔怪了方辞一声:“方辞,你是颗好苗子,但如果你作茧自缚,我是真拿你没办法。”
心姐说话一向毒辣,完全不留情面。
方辞拉开车门上了车,心姐提醒她系安全带,驱车离开了兰坊居。
心姐一边开车,一边说:“方辞,爱情是件很麻烦的东西,抛弃事业把心思寄托在男人身上,更是愚蠢至极。”
方辞低着头,没有回话。
她自觉理亏,半月前,她请三天的假,后来生了变故,方辞病了半月有余。
心姐见她没有吭声,语气缓和了下来:“方辞,你别嫌姐说话难听,姐是过来人了,他程琛给你的那些东西,你自己踮踮脚也能够得着。你错过了这次的时机,还想像今年一样重新翻身,简直是异想天开。”
方辞沉默了良久,语气绝望:“有朋友去世了。”
心姐倏地惊讶,险些撞上了路边的栅栏。好在她快速反应过来,踩了刹车。
心姐将车停了下来,语气有些吃惊:“你请假陪的那个朋友?”
方辞神情凄苦,点了点头。
心姐重新开了车,安慰了方辞几句:“节哀顺变,短暂的悲悼之后,你该重新振作起来,方辞,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不积极营业,那些新晋的小花谁不想分一杯羹?你现在年轻任性,过几年等你想明白了,你想重走一趟也不会有机会了。”
“当女明星,吃的就是青春饭。”
心姐说完,又说:“今晚八点有个商务合作晚宴,京北有名的品牌方、影视公司都会出席,我已经替你争取了机会,等会补完这几场戏,吃完午餐我就带你去挑选礼服,下午四点去化妆,我已经预约了首席化妆师Linda姐,下午六点出发。”
心姐的执行力不是一般的强,方辞饶是沉浸在悲伤之中,不得不跟着心姐的节奏营业。
晚上七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