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
却又被惊喜覆盖。
赵玉彦与赵霏看到那五个熟悉又亲切的刻字,也愣神良久,心中比他们还要吃惊。
原本盘州遗刻被毁,简彦曾等人不会在此逗留。
现如今,他们已经挪不动脚步,在此观摩剑神所留。
姑苏姐弟告辞离去时,风门主他们送了一阵,又回到了石壁边。
姐弟二人昨晚听过三人的故事,不觉得奇怪。
从他们的武练之途来看,这五个字的意义实在深重。
赵霏与赵玉彦不曾稽留,当天离开商队,骑马出草原,直朝凉都去。
这一路上,他们也在讨论刻字的事。
“姐姐。”
“那字迹可是新得很。”
赵玉彦小声问道:“你觉得爹爹现在在什么地方?”
赵霏道:“也许就在这草原上。”
她又道:“也许就跟在我们身后。”
少年闻言缩了缩脖子,不由朝身后瞅了瞅。
旁边的少女被他逗笑了:“你还真看呀。”
“就算爹爹真的跟在我们身后,他不想叫你察觉到,你怎么可能发现。”
“这倒也是。”
赵玉彦点了点头,又小声劝说:“姐姐,我们还是别去凉都了。若爹爹真在附近,他瞧见我们与赵姝比斗,一定会惹他不高兴。”
“娘虽教导我们要有心气,有志气,但更要尊重师长。”
赵霏笑了笑:“你甭担心。”
“爹爹若不高兴,岂能叫我们跑到云贵之地。”
“这会儿他若真的在附近,也许正瞧乐呵呢,我们又不是与赵姝打生打死,到了会仙楼,说不定他就在某个地方看戏。”
赵玉彦看到那五个崭新刻字,显然思绪有变。
听姐姐出姑苏胡闹也就罢了。
若是自家老爹当面,自然规矩许多。
他又想开口劝说。
赵霏出声打断:“先见到赵姝再说。”
赵玉彦闻言四下环顾,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爹,是姐姐要寻赵姝,我可是一直很听您的话。”
一旁的赵霏见他这个模样,又被他气笑了。
她一抬手,只听一声马鞭响,赵玉彦身下的骏马立时吃痛狂奔。
姐弟二人跑马草原,一路翻越驼峰,下高坡。
终于又上了去凉都的官道。
滇黔交接,安顺之西,磅礴的乌蒙山横过。
凉都乃春秋牂牁,战国夜郎。
凉都城南,有一城隍庙,道旁是一连排的银杏树。
今日来此上香祈福的人不少。
官道旁边,一名腰间佩剑二十多岁的白衣女子,正与一名十岁出头少年一道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