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再加上我希望住得离工作的地方近一点。我在东区上班,从格林威治村每天来回实在很累。”
“你当初怎么会找到温迪合租房子的?”
“她住的公寓对她来说太大,而我又刚好在找房子。当时觉得很好。”
“后来开始不好了?”
“呃,地点,而且我又需要隐私。”
她只是想随便搪塞一些答案,快快把我打发掉。我真希望能跟她面对面问清楚,但又实在不想耗掉一天的时间开车往返马马罗内克。
“你们是怎么变成室友的?”
“我才说过,她有间公寓……”
“你是看广告找去的吗?”
“噢,我懂你意思了。不,我是在街上碰到她的。”
“你们以前就认识?”
“噢,我以为你知道。我们是大学同学,不很熟,点头之交,因为学校很小,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认识。总之我在街上碰到她,两人就开始聊起来。”
“你是在学校认识她的?”
“哎,我以为你知道。我很多事情你好像都很清楚,奇怪怎么这个你会不晓得。”
“我想跟你当面谈谈,塔尔太太。”
“不成,电话谈就可以了。”
“我知道会占用你的时间,但……”
“我只是不想介入这事,”她说,“你还不懂吗?老天!温迪不是已经死了吗?重提旧事对她能有什么帮助?”
“塔尔太太……”
“我要挂了。”她说。然后挂了。
我买份报纸,找个小店叫杯咖啡。我给她足足半小时时间纳闷我有没有那么容易打发,然后又拨了她的号码。
有件事我早就学到:不需要知道对方怕什么,知道他在怕就够了。
第二声铃响一半她就接了。她话筒凑着耳朵,好一会儿没讲话。然后她说:“喂?”
“我是斯卡德。”
“听着,我不……”
“闭嘴,你这笨女人!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你谈。我可以当着你老公的面跟你谈,也可以跟你单独谈。二选一。”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