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很好,在窗下洒下了大片金黄。从这里可以直接望到碎光闪动的海平面,涛涛白浪。
虞翊朝她点了下头:“叶玲。”
米莱冷着脸,眼神毫无波动,似乎永远没什么能让她失去理智。
叶玲说:“从应急系统启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输了,很彻底。”
她的语气很平静,近乎冷漠的语气,只是在陈述着一个已知的事实。
虞翊沉默着,手垂在身侧,面色冷峻。
叶玲回身走了进去,靠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腰板挺地笔直。
永远是一种不屈服的样子。
叶玲朝床上瞥了一眼,说:“坐。”
虞翊走过去,面无表情地坐在她对面。
叶玲扫了空无一人的门口,淡淡说:“越戈,你也进来吧。”
门外的人犹豫了片刻,出现在门口。
越戈靠在门框,朝她点了下头:“老师。”
叶玲板着脸,不带任何情绪地“嗯”了
虞翊眼瞳猛然一紧,看向越戈。
越戈收起笑容,手心的烟被卷地碎成一团。
他坐在虞翊身旁,床尾陷下去两个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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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前在灯塔中遇见的叶玲,面前的叶玲似乎更符合原来的性格。
也许是思维粒子在进行不同的个体寄生迁跃的过程中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此时的叶玲要显得更加冷漠,也更加平静。
坦然地面对失败,冷漠地轻视生命,却又对科学有着一种疯狂到痴迷的癫狂。
叶玲看了眼越戈,冷淡地说:“很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
越戈没说话,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冷冷地看着她。
叶玲把视线移到虞翊身上:“我和你一样也是孤儿。”
她又侧过冷艳的脸庞,看看越戈:“他也是。”
虞翊放在床上的手蓦地收紧,仍旧木着脸注视着叶玲。
这些是越戈从没和他讲过的过往。
叶玲的声音很冷,毫无平仄,一时间和系统的声音重合起来:“同样我们也是前孤独症患者。”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对,就是外界普遍说的自闭症。”
·
越戈第一次遇见叶玲是在7岁的某个夏日清晨。
福利院请来了国内知名科学家团队来给孩子们讲课。
叶玲就是当时带队的主要成员。
其实那并不能称为福利院,其实应该是一个研究所。
‘星星福利院’,收容了大规模的孤独症儿童,但其实是在对他们进行科学的研究和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