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胡须的脸上挂起热切的笑容。
早已有人手暗中通报,他自知袁彬身在此房间中休息。
“公子瞒我等好苦也!”
带着苦笑,张让仿佛面见多年好友般,径直走到袁彬跪坐的席前,面对落座。
袁彬微笑不语。
张让看在眼中,暗道此年轻人波澜不惊,心性极稳。
估计已经把他必来的行为提前猜中。
他突然想到,袁彬主动离开皇帝身旁,前来这个偏僻的院落中休息。
难道就是为了给他创造面见的机会?
嘶!
眯眼瞥去,发现袁彬脸上的笑容饶有深意。
张让更加确信自已的猜测属实。
这是什么样的预判能力?
他对袁彬又高看几分。
此子虽年轻,但有勇有谋,世家又出一名厉害子弟。
而反观他们宦官子弟……唉!
他在心底叹气。
不提也罢!
那帮废物子弟容易把自已气死。
袁彬悠闲的倒上两盏茶,一杯推到对方身前。
随后微笑道:“张常侍前来有何事不妨直言。”
端起茶盏,他轻抿一口,等待对方开口。
三角眼转了转,张让决定开门见山。
啪啪!
两声清脆的拍手声响起,恭敬站立在房门处的三个年轻宦官,立刻走上前。
手中捧着的精致木箱打开,金灿闪烁的光芒立刻闪出,把整个房间晃的如同黄金锻造。
“杂家也不妄言。”
张让正色说道:“之前蹇硕花费两亿钱购买公子一出大戏。”
“现在我等出四亿钱,希望能在公子那里买到两部。”
竖起两根手指的他势在必得。
但他却看到对面的年轻人丝毫不为所动。
从始至终根本没有看上哪怕一眼数目巨大的黄金。
“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依旧端着茶盏轻品热茶的袁彬淡然说道:
“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而且……”
略微拉长声音,他看向面对而坐的张让,微笑道:
“对于拥权者而言,钱与粪土无异。”
“我说的对不对,张常侍?”
略微沉吟,张让点头,“公子所言甚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