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番忙碌,却没有任何效果。
急到满头大汗的他,在内室中来回踱步。
“到底是何法术?”
“居然使我二弟陷入这般困境?”
张角一时间手足无措。
没有办法的他,只能吩咐下人暂时看护张宝。
身在钜鹿的他还有要事处理。
定好的起事时间还有四个月左右,使得他根本没有精力分心。
只能暂时如此。
“袁彬……袁俊甫……”
站于案后头裹黄巾的张角眯眼沉声道:
“彭城袁氏欺人太甚!”
“我太平道记住你了。”
“待黄巾席卷天下之日,就是你等袁氏一族灭门之时!”
……
官道上,袁彬骑马带着马车缓行。
初冬的道路上,来往者却依旧繁多。
百十来人的商队,携带数辆马车快速赶路,风尘仆仆。
流民拖家带口,衣衫褴褛灰头土脸,拄着木棍沿途乞讨。
道路两侧的旷野,白雪半掩黄土。
偶尔露出各种枯骨,还有两眼空洞的人头白骨。
豺犬野狼在旷野上互相嚎叫撕咬,拼命互殴只为争夺倒在路边的腐烂人尸。
骑在战马上的袁彬摇头叹息道:
“兴,百姓苦。”
“亡,百姓亦苦……”
马车中,蔡昭姬掀开窗帘,被袁彬的话语深深触动。
“咦!”蔡贞姬挤在窗内,看向道路两旁的惨状连连摇头:
“流民可真惨,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我等一家能遇姐夫,乃是今生最为幸运的事情。”
“否则,不知什么时候也会曝尸荒野呢……”
原本雀跃的小女孩,脸上却蒙上一层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沉和悲怆。
蔡昭姬放下窗帘,“妹妹莫要看了。”
“小心晚上做噩梦。”
“嗯。”蔡贞姬难得听话,坐回位置的她低头不语。
马车中气氛变得压抑。
西行几日,袁彬带队终于进入洛阳范围。
官道上人来人往,很明显比途经的其他地方人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