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是一个脆弱的人。
我所害怕的,她也会害怕。我所希冀的,她也会希冀。我所心甘情愿为之沉沦的,她甘之如饴。
其实,我们都曾经告诫过自己,爱情这种东西,并不适合我们。
可是有一天,她对我说,让该死的理智见鬼去吧。
然后我第一次知道了,她虽不是个为情生为情死的女人,却依旧轰轰烈烈。
然后我知道了,只要拥有她的话,我愿意倾其所有。
……
马上就要到她的预言之时了,我莫明的会恐惧。
若是她所说的不准怎么办,她会不会因此就不爱我了?
若是她突然反悔了怎么办,她会不会就这样放弃我了?
但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了。
她说过,我不是一个为爱情而生的男人。
可那是在她出现之前。
有了她,我愿意做一个只为她而生的人。
康熙四十七年,就在这样一个落雪的夜晚来到。
我默默等着新年的钟声敲响,许下了自己二十七年来的第一个愿望。
愿暄妍所愿一切……心想事成……
噩耗
康熙四十七年八月,塞外行围。
这一次,康熙可以说是全巢出动了,随行的不仅有太子,四、八、九、十、十二、十三、十四几个年长的阿哥,就连十七、十八都带上了。
我暗暗数着日子,计算着这一回差不多就该废太子了。老实说,我是希望看到废太子的,因为这样八阿哥的愿望又实现了一步。可是,平心而论,太子对我确实不错,他一直顾念着我是他的表妹,所以一直在纵容我,可是我却对他冷淡,甚至想要伤害他。
回想起两年前的那次行围,至今我还会隐隐笑出声来。那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只有我们两个的草原和蓝天,他大声的诉说着爱恋,我几乎就要被他的温柔融化。
可是幸福的日子就是那么短暂。我们一起赏过花灯,一起逛过庙会,一起谈天说地饮酒作诗,一起看落日观夜星,但是时间从来不会因为我们的不舍而停留。四十七年,是一个大动荡,之后的种种不过是顺着这个形式发展而已。
这日,康熙带着他的众儿子们一同打猎去了,而我则和德妃宜妃留在帐子里闲聊。十八阿哥前两天发起了高烧,所以也留了下来。虽然所有的太医都说只是感染了风寒,休养几日就会好的,可我心里明白,他早晚都会不行的,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我们正聊着,忽然,一个宫女心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娘娘,娘娘,不好了。”
“胡言,娘娘好得很呢!”宜妃身边的宫女厉声责道。
那小宫女连忙磕起头来,“不不不,奴婢该死!”
我忽然有一种预感,赶忙问,“你可是十八阿哥身边的人?”
“是,是的。”她战战兢兢的回道,然后呜咽的说道,“两位娘娘,格格,十八阿哥,十八阿哥不好了。”
“什么?”德妃一下站了起来,朝我看了一眼,然后道,“咱们快去看看。”
待我们冲到十八阿哥的帐子里,见好几个太医正忙得团团转。他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颗不停的转悠着,见我们进来的,连忙俯身请安。
“起来吧。”德妃着急的问道,“十八阿哥的病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原本十八阿哥只是偶感风寒,调理几日便好,可是不知怎么的,从昨儿个开始一直高烧不退,微臣,微臣几个也诊断不出到底是犯了什么病。”
“什么!”德妃大惊,“昨个儿就出了事儿你们竟然拖到现在?什么叫你们也诊不出是什么病,别忘了你们可是太医!你信不信,要是十八阿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把你们的脑袋全摘了?”
“微臣……微臣该死!”一瞬间,所有的太医都跪了下来。
我瞧了瞧身边,德妃和宜妃的脸色都不好看,便道,“娘娘,是不是要派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