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娇贵!”暮云朝摇了摇头,趁宫如商不注意,一把捏住宫如商的下巴,生生将兔血给他灌了进去。
突然而然被人灌东西喝,还是灌血喝,宫如商满脸抗拒,奈何他现在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任由暮云朝“胡作非为”。
强忍着恶心,和打飞暮云朝的冲动,感受着口中的腥甜和饮下兔血之后腹中的温热,宫如商觉得——嗯……虽然口感很恶心,但是身上确实舒服些了。
这样想着,宫如商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抗拒。见宫如商老实许多,暮云朝也放缓了动作,不再如之前一般简单粗暴。
一碗血灌完,见宫如商苍白干裂的嘴恢复了些血色,暮云朝点了点头,也没和宫如商说什么,便转身放下缺碗,自顾自烤兔子吃去了。
眼看着兔子被烤的金黄,暮云朝吃兔子吃的正香,却一点也没有喊自己的意思,宫如商不由直瞪眼,暗道:这毒妇,真是恶毒啊!
让自己茹毛饮血,她自己却在旁边吃香的喝辣的!
腹中饥肠辘辘,看着暮云朝吃的正香,宫如商不由舔了舔唇,轻轻咳了咳,试图引起暮云朝的注意。
知道宫如商什么意思,暮云朝只是扬了扬眉头,没搭理宫如商一下,继续埋头大快朵颐。
宫如商:……
这毒妇,真是太恶毒了!她明知道自己元气大伤,还故意这样对待自己,真是……骇人听闻,闻所未闻!亏她之前说要和他和解,他还信以为真!
越想越气,宫如商紧皱着眉头,冷冷出声道:“你说要与我和解,结果你让我喝兔血,自己吃兔肉……你就是这么个和解法的?”
听到宫如商这般幽怨又带了些委屈的语调,暮云朝乐了,却扬眉笑道:“怎么了,有问题?兔子我打的,也是我收拾的,我烤的……有你半根兔毛的份?我肯给你兔血喝,已经是抬举你了~”
宫如商无言以对,顿了顿沉着脸说:“看来你所说的和解,根本毫无诚意。”
“是我毫无诚意吗?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我一进来你看我的眼神就好似带着刀子。”
暮云朝一边故意砸吧着兔肉,一边故作痛心道,“唉,你可知我昨日见你晕了过去,生怕你死了,忙前忙后给你上药,一晚上眼睛没怎么合,今天一早又想着去抓些好东西给你补补……结果呢,我一回来,你那眼神还是像防贼一样防我~”
宫如商闻言心中惭愧,又见暮云朝一脸痛心,心头不由柔肠百转,想对暮云朝道声谢,却因觉得抹不开脸,只是喉头动了动,忍住了原本想说的,转而淡淡道:“你的恩情,我以后还你。”
暮云朝闻言嗤之以鼻——谁稀罕他还那劳什子恩情?她只希望今生能少见他一面是一面,最好能老死不相往来,进水不犯河水~
见暮云朝嗤笑,以为她是不信,宫如商一脸凝重道:“我说到做到,你的恩情,我会记在心里。”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暮云朝却很是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笑道,“而且,你也知道我不会有那么好心,我救你只是顺手而为,我的目的不过是想借此和你和解罢了~”
宫如商:……
话非要说那么明白么?
他好不容易对她有些好感,活生生又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