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坦斯游戏人间,阅人无数,但是一碰到冬红他就没辙了,要跟上她天马行空的思绪还真难,不过他还是死拖活拖硬把她拉了出来。
“我并没有被讽刺的感觉啊。”他安慰她道。
他的确是有钱又有管家还有点气派,她说的都是事实,况且他还遇过那种真正的讽刺是几乎把人刮下好几层皮来的,那种的他都不痛不痒了,更何况是这个?
“我说过我不嫁你,怎能厚着脸皮跟你回家。”虽然她被拖出车外还是一直低头盯着鞋尖看。
坦斯怜爱地望着她,轻轻地牵起她的手道:“错,你只说如果我不爱你,你就不嫁给我。”
冬红脑袋轰地炸了开来,脸颊发烫、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他这么说是表示……
等一下,等一下,且慢昏头!
“你、你不可能在这么短的一个星期内……”短吗?这个星期她感觉特别难熬,她失魂到甚至没打开计算机看“中国人”的回信。“发现你爱上我,这是不可能的。”
“甜心……”
“不要叫我甜心,我宁愿你叫我Gatwood,反正这两种叫法都会令我浑身抽筋。”她咕浓。
“好吧,冬红。”坦斯摊摊手,脸上有着包容的笑容,“反正我永远拗不过你。我们进去好好地谈清楚吧,查理已经等到脚酸了。”
“啊,对不起。”她惊呼出声,差点忘记查理了。
他们相偕走近门口,冬红忍不住对查理弯腰致歉,用英文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害你在门口等这么久。”
查理强忍住嘴角的笑意,用极标准的中文道:“小姐,别客气,请进。”
她的脸更红了,改用中文道:“呃,好,谢谢。”
她跟个白痴没两样,而且有越来越笨拙的迹象。
坦斯在后头对查理露出一个“看吧,我就说她很可爱”的笑容,查理难掩疼爱的眼神,微微一笑。
查理颔着他们到落地窗边,那里摆着藤制的桌子和两张藤椅,浅蓝色的玻璃桌面放着一只奥地利水晶瓶子,里头插着几支新鲜艳红的山茶花。
冬红看得小嘴微张,很不想象土包子一样,可她还是忍不住瞌羡地道:“这是你家?真好看,比咖啡馆只有更好没有更差。”
“谢谢你的赞美。”他示意查理可以离开,颔着她坐入椅子里。
软软厚厚的紫藤花垫子坐起来十分舒适,冬红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这个星期我仔细想过了。”坦斯双手交握,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请你答应给我时间,我真的很喜欢你,也许有一天……”
她高高悬着的一颗心倏地无力地跌回原位,这不是她想听的答案……但是她原来在期望什么呢?
可恶!她真是个自相矛盾的家伙。
“严先生……”
“坦斯。”他温柔的声音像春天的风,“叫我坦斯。”
“坦斯。”冬红不安地绞着双手,“也许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你可以暂时停止订婚或结婚的筹备吗?”
他了解地点点头,“我把你逼得太紧了,是不是?”
他能理解令她松了一口气,“是,这几天我的压力很大,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知道你跟我妈拚命地催催催、赶赶赶,害我觉得我好像才是那个疯狂的人,始终进不了状况。”
“对不起。”他顿觉不忍,而且觉得自己有点混蛋。
无论如何结婚总是一件大事,他怎么可以自顾自兴高采烈地筹划,却忘了要顾虑她的心情?
“而且我感觉自己就像个面临截稿日的作者,明明交稿的日期迫在眉睫,我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写些什么……”她挥舞着双手,拚命想要描绘出自己的无奈和沮丧。“虽然我知道你很好、很棒,无论是外在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