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居然掉进池潭里,你自己难道没一点感觉吗?”
杨氏继续絮叨。
这次口吻上明显带有一丝埋怨与嫌弃,实质是她做贼心虚,故而试探。
“回禀母亲,孩儿一点都记不得昨晚之事了,可能是喝酒诱发的羊癫疯吧。”
他也是胡扯乱说。
“哦…为娘大意了,不应该让你去喝酒的。”
杨氏听罢暗自放下心来。
“这事不能怪母亲,以前孩儿也曾喝过酒,可偏偏就这次犯了,实属巧合。”
郭庆表面上轻描淡写,实质是想麻痹对方。
“那行吧,你既然好好的,为娘也就放心了,以后还是不要喝酒的好。”
杨氏舒了口气,强颜欢笑地说完违心的话,起身离开竹苑。
“母亲慢走。”
郭庆陪着走出苑门,作揖恭送杨氏的轿子消失得没了影,这才直起腰身回到堂屋里。
哼,假仁假义。
一定要搞清楚,这毒妇对二公子起杀心,究竟是为何意?
很快到了正午时分。
竹苑里有个粗婢叫香菊,她负责去侯府前院的伙食堂去打饭菜,然后端回竹苑。
郭庆虽说是二公子,但他的伙食不享受后院主人待遇,而是跟着侯府管事、侍卫们一起用餐。
香玉是郭庆的通房丫头,吃喝拉撒什么都管。
按照惯例,端给二公子的吃食菜肴,她得先自己吃过,没有任何不适之后,再让他食用。
郭庆见状面露一丝苦涩。
堂堂正正的嫡生侯门二公子,处境糟糕到如此境地,竟然要一个懂事点的婢女,在暗中保护。
窝囊啊。
原主这货怪不得被后院婢女们骂成窝囊废,看来一点也不为过。
吃完午餐,香菊负责收拾碗筷,而香玉则用木盆端来清凉井水,用布巾蘸水让郭庆擦拭。
“二公子你要振作起来,将来一定能像大公子一样,出人头地,建功立业,让别人瞧一瞧。”
她气鼓鼓说道。
毕竟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城府甚浅。
二公子的一切不公平遭遇,包括昨晚莫名其妙地坠落池潭,香玉不傻,她心里是有数的。
对此她不敢表露半点,只有单独跟二公子在一起时,她忍不住会嘟囔几句。
“放心吧香玉,我会振作起来的。”
郭庆闻言,笑盈盈回答道。
对香玉的这番言语,他内心非常感动,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拥抱她。
初来乍到,举目无亲,人心叵测,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