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柳惟青对其竖起大拇指,高兴的鼓掌,好似在夸他一般。
见此,慧明不知为何心中一凉,暗自思索却未发现哪里不对。
几息后,柳惟青收敛笑容,面色平淡的往不远处罗汉床边走边说,“坏人做一件好事就是浪子回头,被世人欢喜的歌颂。”
“而有的好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就因为做错一件事,就招世人唾骂,恨不得喝其血啃其肉挫其骨,愤然群起而攻之。”
“何其的可笑,可悲,可叹。”
“汝之佛劝恶从善,殊不知其恶根已成,不死难消,善得一时,后必再生恶。”
“难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无外乎度恶之过占八成,终是自食恶果,汝还不自知,当真可笑。”
“阿弥陀佛,小僧受教了。”,紧随其后的慧明额头冒汗,感悟颇深,双手合拢念叨。
柳惟青回眸不屑的一笑,立马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评击,“呵,你若是真的受教,何不去度化这苦难世人?”
“恶人都能被汝等度成佛,天生好人又差哪里?竟不得汝佛度化,受那般苦难。”
“阿弥陀佛,忠善者自有善果,无需我佛度,福报当在来世,非是不得享,时候未到。”,慧明汗颜,急忙解释。
并未急于回答他,柳惟青先是坐上罗汉床,吃了些左右两美人喂的果食,饮上一盅酒润润喉咙,这才轻蔑道。
“来世与今生何干?”
“来生之人不是今生者,却享其善果,今生者何其哀哉!此,是为恶也。”
“倘若善者得不到善待,千百年后便不会再有善,只因恶者当道,善举不敢行,沉默方能保已。”
“汝想善者从此消无否?”,他露出意味深长之色,静候其语。
听着他的话,慧明已经汗流浃背了,数百年佛心竟有些许动摇,闻此一问连忙虚心作揖,“还请施主赐教。”
柳惟青微微点头,饮上一盅酒才道。
“所谓妖魔,人性最是,他们之凶恶比我等修炼成妖之辈更甚。”
“其实万年前,本王率部迁移此地,击山川河流,迫众神听用。只令旱地三年,其国君便遣使寻来,奉送厚礼,为求降甘霖,许与供奉。本王观其心诚意足,允之。”
“本只想令其宋平国每年供奉五千万两白银便可,岂料,宋平廷二次遣使商讨。使臣言,其朝国库空虚,无有那般银两。
朝中大夫共议,几皆未果。后闻妖好吃人,进言每年供十万青年男女奉上,以求替免白银,国君大喜,特遣他问本王意否。”
“此等好事上临,本王自当不拒,允了。后,每年供奉,如此尽孝,亘古未有。本王自当庇护,保其国风调雨顺,岁岁丰收,才有这万年江山不更姓。”
柳惟青说到这顿住,笑眯眯的问:“小和尚,对此,你有何看法?”
“那国君当真昏庸,为了些许银两竟每年白送十万性命,百姓何其苦哉。妖王施主你应该推翻暴政,为民请命才是,何至于保他国朝万年之久还要继续?”,站离桌案十步之外,慧明眼睛瞪得像杠铃似的,气呼呼的回道。
更气的是,那土地公看着挺老实的,竟道言不实,妖王虽有迫得,但本意只要金银尔,人是那昏庸国君贪财换送的。
他没怀疑妖王是骗他,因为两者不在一个层次,骗他又有何用?他先前所言,若遇易怒之王,恐早已粉身,何须在此与他多言。
他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上山,从未想过能活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