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请万岁前去观阵。这回,我还没看,因为看了也是白看,臣不认得龙门阵,万岁亲自去看看是不是那阵图。”
第二日早晨,众家文武保护着李世民,直奔城外海滩来了,象众星捧月似地围绕着皇上登上了看台。李世民一看那龙门阵,两眼都直了,把找应梦贤臣薛仁贵一事也似乎忘却了,光顾着看阵。
这座大阵,东西南北各有阵门,大阵中心的四面,又立下了五个门楼式的牌楼。阵台措在阵心,这个阵台高有三丈,上边摆着桌子。桌子旁边,还捕着五杆小旗,分青、红、黄、白、黑。台底下,都是由兵扮作的龙,共五条,也分青、红、黄,白、黑。五条龙盘在这五个牌楼的门洞里,真是瞧着好看,还杂而不乱。如果有人敢往阵里闯,脚下便是陷坑、再想出阵来,那可就比上天还要难哪!
李世民看罢,回身对徐茂公说道:“徐王兄,这阵是龙门阵无疑了,朕也开了眼界了。可是,怎不见朕的应梦贤臣呢?”
徐茂公眯缝着眼腈。面带美容地说道:“陛下,是龙门阵不假,可得把大阵活动活功,你就看见薛仁贵了。”
李世民一昕,心想,可真稀奇,阵还会活动活动?便说:“敬德,你把这座大阵给活动活动,朕好看看其中的变化。”
什么?活动活动?这阵还会活动?尉迟敬德心中可糊涂了。但忽然想到,我何不把摆阵之人叫来?遂命人去把张士贵找来了。
“啊!元帅,找末将有何吩咐?”
“万岁有旨,让你把龙门阵活动活动。”
张士贵一听,吓得差点没趴下。无奈,只好赶快把薛仁贵请来,并和颜悦色地说道:“皇上让你把大阵活动活动。”
薛仁贵一听,这天子是懂行之人,真不愧是马上皇帝啊!他又和张士贵把令旗、令箭和盔甲要来,披挂好,便英姿勃勃地进了阵。
他懂得从哪走,他也更知道哪有埋伏,只见他,一眨眼就到了阵台下。他下了马,把戟戳在地上,把马就拄到戟杆上,这时,李世民虽在看台上,但一眼就看出来阵台下那个人就是应梦贤臣。再一细看他的长相;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方面大耳,齿白唇红,穿白着素,正和自己所梦之人一模一样。
薛仁贵上了阵台,一伸手就把那五面五色小旗全拔起来了。他把黄旗一举,就见一条黄龙啊,从黄门楼出来、进去;进去、出来,围着五座门楼直转。他再把黑旗一晃,那条黑龙也是按着五座牌楼门洞来去直转。他把五面小旗同时摇晃,这五条龙是杂而不乱,有条不紊地在阵内出出进进,转来转去,真是变化万千,令人跟花晾乱,实是好看。
这座阵,你别以为好看,谁要敢破这座阵,就会出现尴尬的场面。你打龙头,龙尾“唰”地一盘,就把你缠在里头了,你打龙尾,龙头一摆,便把你打个半死不活,你要打腰,两头往回一裹,管叫你全军皆没。
李世民一看可高兴了,摆手喊道:“薛王兄,你向这里来,朕在这里!”
徐茂公一听,心想,我的娘呀!陛下怎么喊出来了。
“陛下,那不是你的贤臣薛仁贵,那是张士贵的女婿何宗宪!”
李世民心里明白,军师这是不让我说实话呀!然而,尉迟敬德在旁边听见你茂公的话,便说道:“什么?何宗宪?不对!皇上,您说那贤臣就是他吗?”
徐茂公说:“元帅,你别跟着瞎嚷嚷,什么是他!那是何宗宪。”
呆着你的吧!何宗宪这小子扒了皮我都认识他。他那秃头、秃脑的模样,我见得也不想再见了。这个台上的白衣小将一定是皇上常说的那个贤臣叫薛仁贵的。”
“不对。那是何宗宪。”
“那是薛仁贵,你不信,咱们打上一赌。”
“好,就打上一赌!”
“我要把他拿来,当着皇上的而,问问到底是谁?”
“行!”徐茂公说道:“你要把他拿来,就当着陛下,当面问问他,他要说他是薛仁贵,我愿把脑袋输给你。”
“好啊!我要把他拿来,他要说他是何宗宪,我也愿把脑袋输给你。”尉迟敬德提高了嗓门大声嚷道。
“不用争吵,俺老程给你们俩做个僻,还不行吗?”程咬金生来就乐意凑趣,一听元帅与军师在打赌,他还能无功于衷吗?
第十一回 尉迟恭闯阵中埋伏 薛仁贵代作平辽论
元帅尉迟敬德不等李世民点头同意,便抬枪上马,象上疆场打仗一样,直奔龙门阵冲去。他性情粗暴,是个有勇无谋的人,一心想拿住穿白衣的小将,便直接闯到了阵中心。
薛仁贵正在阵台上头,两手举着五杆旗帜,指挥着五条龙来回盘旋。突然,见前边阵门大乱,接着,就听见有人高喊:
“呔!薛仁贵,我看你往哪里走?”
由于薛仁贵常常受到张士责的恫吓,说自己是皇上捉拿的应梦反臣,尤其是元帅尉迟敬德,说什么也不肯饶恕自己,故一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就不由得紧张起来,再往台下细看这个冲进阵来的人,手持丈八蛇矛枪,面似锅底,这不是大元帅敖国公尉迟敬德吗?他一撒手,赶紧就把手中的五杆旗帜都扔了。
薛仁贵一扔旗帜,下边的五条龙立刻就不动弹了。他也
顾不了这许多,急忙提甲胄,分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