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拔出剑来。
伍廷芳顿时面现死灰,目中的怨毒凝聚成了形。
田宏武并非凶残的人,但他想到“宇内狂客”惨死的情状,那股子恨,不打从一处来,一挫牙,道:“第一句话,胡一奇前辈落入你们手中之后,你料他必死,从他口里知道师太的住处,所以赶了来,对不对?”
伍廷芳抗声道:“老子不知道!”
一声惨叫,田宏武在他身上刺了一剑。
“你再说不知道?”
“不……知道!”
“哇!”又是一剑人肉寸许。
“了因师太”面孔泛了青,她睁眼望着没开口。
田宏武连目芒都变成了赤红色,厉吼道:“说!”
伍廷芳面目凄厉如鬼,狂叫道:“小狗,你会死得更惨,化身教’没宽容过别人”
田宏武气极,连刺了三剑。
伍廷芳还是不招认,他准备熬到死。
田宏武用力一顿脚,道:“好,你不说,我也不杀你,点你的‘脑户穴’,让你变成白痴,再斩断你双足的脚筋,让你现世一辈子。”
说完,伸指作势
“了因师太”闭目摇头道:“少施主,且慢,贫尼想透了,不愿再造这冤孽,放他走吧!”
田宏武激越地道:“不成,他没理由活下去,胡前辈死的太渗,惨不忍睹!”
伍廷芳突地狂笑起来,那笑声简直比哭还难听十倍,好像不是发自人的口,久久,才敛住笑声,喘息着道:“我说,我说……小子,你说的不错,正是如此!”
田宏武厉声道:“当年对师太暗下毒手,嫁祸胡前辈的可是你?”
伍廷芳喘息了一阵,道:“不必问,我全说,我恨她,她竟然爱上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而且还怀了孕,所以我要杀她!”
田宏武紧迫着道:“当年留在现场的丝绦玉坠是哪里来的?”
伍廷芳道:“付代价请人从胡一奇身上弄来的!”
“了因师太”双睛睁大了,眼角还有两颗泪珠,身形摇摇欲倒,目光很奇特,不知是恨还是怨。
田宏武又道:“你来此的目的何为?”
伍廷芳抬眼望着“了因师太”,阴恻恻地道:“本来要杀她……”
田宏武道:“为什么又没下手?”
“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为什么?”
“为了她,我远走关外,痛苦了半辈子,我要她痛苦一辈子……”
“这话怎么说?”
伍廷芳又笑了,没有发出声音但那笑容充满了阴毒残忍的意味,使人看了不寒而栗。
田宏武大声道:“说下去?”
伍廷芳挫了挫牙,道:“她与胡一奇生了个女儿……”说了半句便住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