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想了很多,但也不过是在跟韩大人说话的弹指间,另外两位辅臣也回来了。
大家相互打完招呼,养心殿那边的太监轻车熟路的走进来了。
“几位大人,圣上召见。”
陈大人一听,便知道皇上是要召见他们确定主考官的事,除了这件事,皇上没必要早朝之后还特意传唤他们,一起传唤五个。
陈大人心中有谱,笑着将太监先打发走,然后回头看着其他三人:“咱们也过去吧,别让皇上久等。“
韩大人道:“王大人还没回来呢。”
另一位辅臣道:“还真没看见,是不是去净房了?王大人回来之前,一定要去一趟净房,已经成了惯例了。”
陈大人道:“他犯病了,来不了了,不用等他。”
说完,迈开步子,一马当先出了大厅的门。
那二位辅臣听的面面相觑,方才早朝上王维钊还好好的呢,就是低着头站的比较隐秘,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可也没看出是病态啊?
陈大人早朝的时候被南方的一个奏报吸引了全部精力,根本就没有主意王维钊。
他方才一开口,韩大人就明白他是把王维钊忽略了,韩大人嘴角慢慢勾起一丝笑,笑容在他正气的脸上倒显不出奸诈来,所以别人谁都没注意。
其实他的笑容饱含着无尽含义,最浅层的,就是要看陈大人如何失望。
陈大人在养心殿丹樨下见到早就等在哪里的王维钊。
他以为人生病了没来,可是这怎么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虽然目光躲闪,但是目光炯炯有神,精神饱满,哪里像是生病了?
这样的人要请病假?谁信啊?
陈大人眉心一蹙,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王维钊。
他很想问一问王维钊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不是答应他答应的好好的吗?
事实上他也是这样做的,走到王维钊面前,低声道:“你怎么在这?”
王维钊比陈大人要矮,陈大人俯视着他,他低下头道:“方才去净房了。”
陈大人有些急了,他问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是要请病假的?为什么不做出生病的样子?
这时王维钊低低的声音传来;“我有别的计划了,大人不必担心。”
是什么计划?让他不要担心,应该不会损害他的利益。
陈大人盯着王维钊看,这个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看着憨厚老实,肯定不敢背叛他,他还要继续问到底什么计划,养心殿的大刘公公出来传话,皇上让他们进去。
陈大人只好作罢,不过王维钊方才的话是在给他吃定心丸,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对王维钊轻轻点了下头,迈着稳重的步子上了台阶。
等其他三人也过去了,王维钊擦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暂时是过关了,可是一会他做出选择,这位首辅大人出来后,一定会将他骂个狗血临头吗?
陈大人是最先一个进入养心殿的,也是最先一个出来的。
他出来后站在台阶上,望着前方的虚空,目光聚集在一点,却没有目标,牙齿咬的紧紧的,胸前起伏不定,显然是十分生气的样子。
明明计划好的事,做梦也没想到,王维钊会背叛他。
皇上问主考的人选出来了吗?他和其他二位异口同声推荐韩刚,韩刚还没有回话,王维钊就说,韩刚三年前就已做过主考官,三年后再继任,朝中没有这样的先例,怕百官不服,还是应该考虑一下别人。
别人?这五个人还剩下谁了?
韩刚就顺水推舟跟皇上推荐王维钊,没有悬念的,王维钊就这么接下了主考官的职务。
叛徒,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陈大人很想破口大骂,好一个王维钊,好一个韩刚,韩刚连这种送上门的便宜都不占,不知道已经猜测了他们的计划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