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听得直咧嘴,这小姐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皇上眉心一敛,目光中带着思考的看向薛大人。
薛大人神色大骇,慌忙跪地:“圣上,周小姐纯是血口喷人,她这是给微臣按了莫须有的罪名了。”
皇上微微点头,看向林孝珏道;“清野不许胡闹。”
林孝珏一撅嘴,然后道:“薛大人,那我问你,若您真的深明大义,为何只能看到王宝钏最后离开了薛仁贵呢,原版主薛仁贵把唐皇刚下了台,自己取而代之,你如此拥护他,难道是存在不轨之心吗?”
薛大人吓得四肢发冷,那锦衣卫的大牢还关了他那么多同僚呢,还有他曾经的亲家,这种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惊恐的看着皇上;“圣上,臣冤枉啊。”
皇上目光一沉,想了想道;“清野,不要胡闹。”举报董大人的正是这薛家人,对于薛大的忠诚,皇上还是信得过他的。
林孝珏微微一笑,道:“那我再问薛大人,百姓看了新版就要家庭不稳,那看旧版是不是人人要学薛仁贵造反?”
薛大人这时候还哪敢说是,摇头道;“圣上英明神武,他们爱戴还来不及,谁有那个担子。”
林孝珏道:“这就对了,我认得一个小男孩见到漂亮的女孩子就要问人家吃不吃青椒胡萝卜,我喜欢他这么久,也没有跟他学,可见是与非我心里清楚,不是谁人一教唆就能成的,百姓亦然,谁也不是傻子。”
薛大人自负口才伶俐,今日阴沟里翻船,恨的牙根直痒痒。
想了想道:“即便程秋砚没有蛊惑人心,但是小姐叫他师父,她收小姐为徒了是不是?”
林孝珏点头承认:“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个我不能否认,否则欺师灭祖天理不容。”
皇上听得有些不高兴。
薛大人道;“那就对了,自古以来都没有女子学戏,程秋砚这不是与道德规定为敌吗?再说小姐是皇后的侄女,身份非同一般,他程秋砚敢让贵人操贱业,岂不是有罪?”
贤王冷冷道:“本王爷爱唱戏,谁说贵人唱戏就是操贱业?本王为附风雅行不行?”
薛大人到从来不怕这位王爷,道:“王爷您当然行,但是小姐是女子,就不行。”
皇上呵斥贤王一句;“你的事一会再找你算账。”
林孝珏见皇上又被薛大人说动了,她前面的努力前功尽弃,好生懊恼,但是当着薛大人的面她不敢跟皇上撒娇,怕皇上下不来台再在了她,肃然道;‘姑父,您不知师父他为何会教我学戏,如果您知道了,不仅不会反对,还会写天下人学我。“
薛大人心中纳罕,这小妖女又有了什么坏注意?
皇上道;“那你说,程秋砚为什么教你学戏?”
林孝珏道:“因为师父是个孝顺的人,师父被我感动才收我做徒弟的,祖母参加喜宴在外面听了红鬃烈马这一曲子,回来就闷闷不乐,因为她非常不满意故事的结局,她这是心病,所谓心病还得心药医,为了让祖母病好,我才去学戏的,师父也是听我要孝顺祖母,才教我学习,我朝以孝治国,难道我师父有这样的孝意不值得表扬,还要惩罚他吗?”
贤王听得面上一喜,他怎么把这个茬忘了?
薛大人如遭雷击,程秋砚教林孝珏学戏,原来是为了周老夫人。
忽然他想到了今天听来的消息,厉声道;“即便如此,小姐学了戏为了孝道可以唱给周老夫人听,那为什么还要在街头卖艺呢?”
皇上蹙眉道:“你在街头卖艺?”
贤王理直气壮道:“臣弟跟小姐一起的。”
皇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一个弟弟沉迷于戏曲就够让他没面子的了,现在这个侄女也要去唱戏了吗?他们皇家其实是开戏班子的。
林孝珏已看出皇上的不满,神色忧伤道;“姑父,我去街头唱戏,也是为了孝道啊,我师父被人下了毒,不能唱戏,我作为徒弟,难道不应该继承师父的志向吗?”
皇上一惊:“程秋砚被人下毒了?是什么人干的。
林孝珏摇摇头:“定然是看不惯师父所做作为的人。”
皇上看向薛大人。
薛大人心中一凛,忙道;“圣上,微臣跟程秋砚可无冤无仇。’
皇上微微点头。
林孝珏又到;“既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难道我不应该孝顺我的父亲吗?如果我应该孝顺我的父亲,那我就应该替师父唱戏。”
薛大人心想你连你父亲都没这么孝顺过。
皇上道;“知恩图报,孝顺长辈,这到没什么错。”
林孝珏继续道:“而且祖母是我的亲祖母我该孝顺她,那别人的祖母就不是我的祖母了吗?古人云人不其亲独亲,不独子其子,别人的祖母也是我的祖母,我祖母爱听的戏,别人祖母当然也爱听,我孝顺祖母哪里有错?既然没错师父教我唱戏就更没错,既然师父没错,薛大人为什么要诬陷师父有罪?是不是薛大人的错?”
他一连串的问题给薛大人都问懵了。
皇上也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