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源眼里掠过一丝失望,随即转移了话题:“听田情报官说,你跟香港的帮会混得很熟啊。你来香港不到一年时间,不容易吧。”
田之雄依然面无表情地说:“哦,那都是莫之英的老关系,他介绍认识的,谈不上混的很熟,只是人家给莫组长面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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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总部时,局里副处以上干部曾经传阅过一份香港站报送的研究报告,是关于香港黑社会形成原因和发展现状的,条理分明,论据扎实,有案例,有分析,有结论,读起来饶有趣味,沈副局长评价很高呢。那是你老弟的手笔吧?”
田之雄点点头:“蒙沈副局长和各位长官抬爱,这也是遵沈副局长的命,我离开总部时,局里要求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撰写一份研究报告报送。”
刘楚源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很好,照此努力,你前途无量。”
“谢谢站长鼓励!”
“关于赵安国失踪的事情,你怎么想?”
田之雄摇摇头:“我跟赵督察接触不多,只是他代理站里负责人时见过几次,好像他对我和田情报官出事时侥幸逃脱还颇有疑虑呢。另外,看起来赵督察生活很讲究,常去半岛酒店喝下午茶,田情报官也知道。”
“哦,生活讲究?他哪儿来的钱?是公款么?”
“不清楚,那时他是我们的直接上级,我们也不好过问。”
“好吧。”刘楚源站起身:“你发挥一下你的优势,侧重在帮会的朋友中也多方打听一下,他们路子广,三教九流的人认识得多,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找到赵安国的下落。”
“是,站长!”
田之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见田佩瑜正在等他。
见他进屋,田佩瑜忙迎上来,掩好房门,急切地问:“站长跟你说什么了?”
田之雄回答:“也没说什么。问了问恒安贸易公司的情况,又问我跟赵安国熟不熟,还说了几句我的研究工作。”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对公司的情况不了解,跟赵督察也就见过几面,觉得他生活有些讲究,总去半岛喝下午茶。”
见田佩瑜若有所思的样子,田之雄有些满不在乎地说:“赵督察不见了,就算他死了、跑了、投共了,与我们站又没什么关系,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田佩瑜意味深长地摇着头:“关系大着呢。老兄,你来局里时间不长,以前发生的事情不了解。局里这么紧张是有原因的,是担心赵安国成为第二个孙家麒。”
“孙家麒?孙家麒是谁?”
“孙家麒原来是‘政治行动委员会’的秘书,后来是‘中六组’秘书。本来‘中六组’的秘书仅次于正副主任,职位已经不低啦,但他贪心不足,因升迁不畅就迁怒于他的上司,前几年借派驻香港之机叛逃了。你说跑就跑了吧,可他偏偏又写了一本书在香港发表,叫什么《台湾特务系统秘辛》,肆意攻击高层,还泄露了许多情治系统的机密,让上面颇为震怒。”
田之雄恍然大悟:“哦,我说呢,怎么局里这么重视。可也没看出赵督察愤世嫉俗啊?”
“防患于未然嘛!”田佩瑜稍加思考又说:“我们这位新站长脑子转得快啊,他想了解恒安贸易公司的情况,又从你嘴里印证了赵安国生活奢华讲究,是想得出他有可能侵吞公款的结论。如果只是经济问题,那他的责任就轻多了。”
“高见!”田之雄顺口给田佩瑜戴上一顶高帽子:“不管怎样,既然站长有令,那我们就分头去查吧。”他内心里却断定,赵安国失踪与莫之英在总部受审查,两件事一定存在内在关联,交集点应该就是那批猪鬃。逻辑上应该是香港方面发还部分物品后,总部审核发现恒安公司的财产对不上账,便误以为是莫之英搞的鬼;而赵安国变卖了恒安公司的存货,又得知莫之英被拘押受审,意识到东窗事发便逃匿隐藏。
田之雄意识到,要想洗清莫之英的不白之冤,就必须找到赵安国;而搜寻赵安国的下落,必先调查清楚英哥对他讲过的那批猪鬃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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