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落在哪儿了,你看见没有?”
“我看到落在那边了。”他们沿着突岩的边缘寻找,发现了其中的一只,而另一只却找不到了。
邦德拾起鞋底仔细观察,发现穿皮带用的铁环已变形,上面有一道两毫米的裂缝。他摘掉护目镜更仔细地察看。
“这个铁环被人用挫刀挫过了。”他说,“瞧,裂缝的边缘呈锯齿状,一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你最后一次看到这副鞋底是在什么时候?”
“哦,我想是昨晚。但一直放在帐篷里的,谁会……”
他想了一会儿,“施伦克。一定是他!他没有参加早餐后队里的会议,有充足的时间溜进我们的帐篷搞破坏。”
昌德拉点点头,“有可能。也许那把火也是他故意放的,目的是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这时,两名夏尔巴人已赶了上来,施伦克和麦吉离他们也不远了。当几个人都上到突岩上之后,邦德若无其事地告诉大家说:“我的带铁钉的鞋底从脚上脱落了,哪位有备用的?”
麦吉说:“我这儿有,只是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脚。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天晓得。不知怎么搞的它们就掉了。”邦德看了施伦克一眼,而施伦克则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麦吉把背包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有两双备用的带铁钉的鞋底,都缠着布,以免其尖利的钉柱刮坏别的物品。邦德试了其中的一双,虽然小一点但可以将就着用。
“谢谢。我会让后面的人上来时多带几双。”
“你们那儿怎么样了?”马奎斯在上面喊道。他距这几个人已有相当一段距离。
昌德拉挥动手臂做了个平安无事的手势,随后几个人重新开始攀登。
四小时后,他们抵达了位于海拔6600米的三号营地,每个人都不停地咳嗽,喘着粗气。
“是不是该用氧气了?”麦吉问马奎斯。
“现在还不能用,等再爬高一点再用。要是现在就开始用,很快就会用光的。你带了几个氧气瓶?”
“3个。但是夏尔巴人会把队里所有氧气瓶都送上来的。”
马奎斯点点头,“即便是这样,我们也得省着点。等到了五号营地的坠机地点时,我们将需要大量的氧气,因为我们不知道会在那儿待多久。尽可能先不要用,好吗?”
麦吉一边咳嗽一边点点头。
马奎斯转向邦德,“你在下面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邦德说。他想现在最好先不要把有人搞破坏的事告诉任何人,“带铁钉的鞋底从脚上脱落了,一定是我没有把它们绑紧,我自己的错儿。”
“小心点,别再出这样的事了,邦德。只要我还能容忍你,就不想让你去死。”
“谢谢你,马奎斯。这话听起来还挺顺耳。”
马奎斯朝自己的帐篷走去。邦德和昌德拉看到施伦克正帮着社格·麦吉架设他们的帐篷。
是施伦克?还是另有他人?
他们已经平安抵达了三号营地,并将在这里度过一个星期以适应环境。今后几天内,探险队的其他队员将与他们在这里会合。
然而,邦德深知,探险队内的确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20.步步登高
次日,其他队员从大本营陆续抵达三号营地。鲍尔·巴克是最先抵达的队员之一,他带着便携式卫星电话以及个人用品。与他一同抵达的是霍普·肯德尔,她坚持要为先遣组的队员们立即进行体检,然而却被拒绝了。她被告知必须先睡一党才能工作。邦德发觉她的脸色很不好,但马上想起自己刚抵达时也是这样。
第二天,邦德走进了医生的帐篷。体检时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地上。邦德觉得她似乎好多了,但仍很疲倦。她没有化妆,两眼周围隐隐发青,看上去十分虚弱。
“你的感觉怎样,詹姆斯?”她一边用听诊器听他的肺音一边问。
“现在感觉还好,可刚到三号营地时感觉就像走进了地狱。”
“我知道那种感觉。”她回答,“我的睡眠也很不好。”
“你自己也该多注意,多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