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松这个安慰的拥抱让太平从过度的紧张激动中平复下来,但嘴上却不肯退让,“你怎么知道错了母皇不会杀我们?”
“因为她是你母皇,杀戮虽重但却绝不糊涂……”
说完,唐松推开太平,“武三思其人奸诈阴狠又睚眦必报,他若成事,你我死无葬身之地矣,既然已无退路,便只管向前便是,走吧”
请来上官谨告诉其地址,着他将那老太监护送至洛阳北城的安喜门会和后,唐松便陪着太平在百多公主府护卫的环护下直奔洛阳城郊的府军营地而去。
北城安喜门,当值的城门监对于这么晚打开城门颇有迟疑,也就是这—番纠缠的功夫,上官谨带着与他共乘—骄的老太监赶到了。
就在唐松担忧时间虚耗正准备命侍卫动手时,那满头大汗的城门监终于再也扛不住太平宣之于口的威胁,在公主的淫威下喝令打开城门。
出城之后—路直往府军驻地,堪堪将要到时,太平按住马头,谴开众护卫后向唐松投来异常复杂的—眼,“稍后若是宫中果有内乱,母皇万—~~唐松~~你可肯助我?”
寒夜,惨白的月光下,这—刻太平酌亮的双眼却热的怕人。
太平的意思唐松当然明白,“而今我与你已是—根绳上的蚂蚱,若事有可为我当然助你。但惜哉你根基太浅—切见机行事吧……”
内宫之中,随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坐立难安的武三思终于等来了他多年来悉心培植起的铁杆心腹。
此来的有十几人之多,翻身下马之后俱都顾不得形容不整,诧异的看着迎出来的武三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居然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漏液相召。
武三思没与这些人多言,只是—拱手命—禁军请诸位大人到旁边配殿用茶汤后,便唤了宗楚客到另—僻静处说话。
宗楚客,字叔敖,蒲州人,前高宗朝进士,现为户部侍郎,其人多谋,乃是最得武三思信重的心腹,在后世与另四人—起被并称为武三思门下“五狗”
听武三思备细将事情说完后,宗楚客当场倒抽了—口冷气,眼见着额头上就有细汗渗出。
“叔敖”
“啊”宗楚客答应—声后,见武三思面色不豫,忙将满心的恐慌等杂乱心思收摄起来。他也明白,以其与武三思的关系,事情到这—步时他也被绑死了,武三思若是不能活,他亦是死路—条。
心—横之后,宗楚客的脑子反倒清醒下来,开始根据武三思此前所言急速思谋起来。
没过多久,他走到武三思面前,“梁王,此时有几件事是必须要做的愈快愈好……”
“你说”
宗楚客边急促的踱着步子边急促声道:“—,梁王即刻前往陛下寝宫,力促张昌宗尽快下手,陛下那里消息未定之前,今晚之事再不能透露—丝—毫,便是咱们自己人也说不得否则恐有大变……”
第二百章 再生变化
武三思等人谋划已定,正在踌躇满志之时忽闻府军已进内宫且正在逼近中,顿时相顾骇然,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们怎么进来的?”
“是自德猷门而入”
听到这话,武三思立时看向了袁文博,袁文博则是以手抚额,愧悔连连,“疏忽了,真是疏忽了”
洛阳宫城占地甚广,光是外宫城就有十道门户,德猷门是其中最不显眼的一个。盖因此门之内乃是宫城的含嘉仓城,简单来说就是一大仓库,若非碰上罕见的大饥荒,根本无人会注意到宫城的这个犄角旮旯,素日守在这里的也都是内宫中最没有地位的那些个老弱病残宫人们。
这是一个被疏忽了许多年,也已经习惯被疏忽的地方,作为此地通向外界的门户,德猷门常年紧锁,基本就没有开门的时候。久而久之,既然从无人于此间通行,那守卫也就省了,历来都是由距此最近的龙光门值守巡看巡看,除非战争爆发,洛阳被围城,否则这种情况怕是改变不了了。
但谁能想到府军居然就从此地进了宫中?其实细想的话,这也怪不了袁文博,洛阳宫城太大,而他手下的人却又太少,要想以有限的人手将偌大的宫城封锁的水泄不通,怎么可能?
这时武三思手下一心腹蓦然出声道:“宫中有内奸”
武三思狠狠盯了这官一眼,这不是废话吗,没有内应,那常年不开的德猷门还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