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恐惧不断的加深。
她木愣愣的看着场外的一切。
她绝望的想,就算是割断了绳子又能怎样。
外面的那群人毫无伦理道德,他们是游离在法律边缘之外的人,他们没有同情心,也没有人性,嗜血成狂,暴虐残忍,碾死自已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她又怎么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脱。
如果让他们发现自已割断了绳子。
说不定就会当场恼羞成怒的杀了她。
宋星榆满心的绝望,眼里的泪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滴到她的裤子上晕染出一朵悲色的小花。
阿瑾,对不起。
我可能要食言了。
不能回去找你了。
擂台上的决斗一波又一波。
不断有人气息奄奄的被抬下来。
擂台前的人越来越少,于是宋星榆就在擂台前,看到了一个穿着和其他人不同的人。
这里崇尚着力量,所以男人们都无所不用其极的,展示着自已的肌肉。
可是,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衣,带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压得极低,面容全部隐在阴影里,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个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整个人像是融进了黑暗里,存在感极低的站在角落里。
这个地方藏着不少通缉犯,大家都不想暴露自已的真实身份。
所以男人就算穿着奇装异服,旁人也见怪不怪。
就在宋星榆目光投去的一瞬间,那个人微不可觉的低下了头。
宋星榆有些微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那个人在不着痕迹的看着自已。
她瞬间就紧张起来。
好像自已是被猎人盯上的待宰羔羊,对方已经洗好了锅,就等着胜出后,把自已带走下锅。
宋星榆也没心情割绳子了,割了一半了的绳子,松松垮垮的掉在她的手腕上。
外面的声音持续不断,宋星榆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
她缩在角落里,睫毛上啜着泪珠,鼻头红红的,心中溢满了绝望和无助。
擂台上的比赛已经进行到了尾端。
一个蝉联三场的满身纹身的壮汉,眼里满是不屑的,看着穿着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黑衣男人。
他勾了勾手:“就你这样的,想和我逗,简直不自量力,等下我把揍死也只能算你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