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器在默默的工作,安静的室内发出连续不断地吧嗒声。
阮鸳紧闭着眼睛,身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小脸。
不过一个月,阮鸳之前被傅时瑾养出来的肉肉,就已经消下去不少。
傅时瑾每当看着爱人消瘦的脸颊。
就像有一把刀子,把他的心脏割开了一道口子。
痛的他只敢在夜深人静时。
躲到洗手间里失声痛哭。
他跪在地上,祈求上天把他的鸳鸳怀给他。
可是第二天,睁开眼睛。
阮鸳依然毫无声息。
所有国内外的医生,全部都汇集在医院,会诊后,一致得出阮鸳身体各项指标正常。
昏迷不醒是失血过多,加上应激反应。
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医生也给不出确切答案,只说只能等。
可是“等”这个字,何其遥远。
傅时瑾不知道自已,看着毫无生气的爱人,还能坚持多久。
哪怕他的鸳鸳只是对他笑一笑。
傅时瑾就有了等下去的勇气。
今天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
傅时瑾坐在床边,细心的给阮鸳按摩双腿。
医生交代过,要每天给病人按摩双腿,以防止肌肉萎缩,和下肢静脉栓塞。
这些工作,傅时瑾从来不假借他人之手。
每天都是身体力行的照顾阮鸳。
洗脸,擦身……等等等
从阮鸳住院的那一天,傅时瑾就放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整天住在医院里。
阮鸳在重症监护室的那几天。
傅时瑾几乎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谁也劝不动他离开。
“鸳鸳,哦,错了,我应该叫小星星了。”
傅时瑾温柔的目光落在阮鸳的脸上,他用身子把有些大的阳光遮住。
免得爱人睡得不舒服。
“小星星,我去看过我们的宝宝了,他们比出生时,大了一圈,可是还是皱巴巴的,像个小猴子,也不知道像谁了。”
阮鸳静静的睡着,没有回答。
傅时瑾也不恼,接着说道:“你肯定会说像我,你这么漂亮,怎么可能像你呢,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对。”
房间外,老夫人和顾泽站在门口。
没有进去打扰他们小两口。
老夫人的眼圈红红的:“这都一个月了,鸳鸳也没有醒过来,还有小宝这都两次新生儿肺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