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屹一直没有出声。
但宋凉的举动却是有些唐突。
不但干涉他的家务事。
还出言讥讽自已的妻子。
他面沉如水的说:“宋凉,虽然傅宋两家一直交好,但这是我傅家的家务事,你贸然干涉未免不妥,小辈犯错了就是要接受相应的惩戒,这样才能让她明白是非对错,懂得规矩方圆。”
宋凉的眼中透着豁达与通透。
他目光轻轻看了一眼阮鸳,而后转向傅屹,语调不疾不徐,却自有一番沉稳气度,开口说道。
“傅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枉你也是纵横商场半辈子的人了,如今怎么会这样为难一个好孩子。”
“你们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要是我家小星星活在世上,我宠她还来不及,哪舍得她受半点委屈。”
“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看到自已的孩子受委屈,心里要多难过,”
说完,他温文的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潮水般蔓延开来的哀伤。
楚梅听闻他的话,脸色浮起讽刺,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她双手环胸,目光看着阮鸳说道。
“一个重男轻女的妈,窝囊废的爸,好赌的大哥,不学无术的弟弟,这样的家庭,有谁会心疼她?她怀上傅家的血脉,说不定就是她家一手策划,把她送到时瑾的床上,使尽浑身解数才怀上的孩子。”
阮鸳的身子猛地一颤。
楚梅诋毁的话,就像带着钩子的铁杵,直直地刺入她的心窝,痛意蔓延至骨髓。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在她无措时,一道令她安心的声音响起。
“我看你的舌头除了造谣外,也没有别的用处,割了吧。”
所有人循声望去。
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光而立,周身散发着无以比拟的冷冽寒芒,似是从万年寒冰中走出的人。
傅时瑾抬眸,毫无温度的眼神睨向楚梅。
楚梅在触及他阴鸷眼神的一瞬间,吓得后退一步,手心里浮起冷汗。
傅时宴见到傅时瑾就像见到了主心骨。
“三哥,你终于来了。”
快点把这个老妖婆的舌头割掉吧。
傅时瑾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向,那个单薄的受了无限委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