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蔓延至屋里人的全身了。
我说不明白屋里人的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恶心的脓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种病。
“这就是法律判不了你的原因”沈承嗤笑一声,反问道。
所有的刑警都震惊万分,原本但手举枪的刑警们,全部换成了双手,饶是如此,大家的手还是不断地颤抖着,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惊讶。
屋里人阴笑着举起他瘦骨嶙峋的手,把蒙在眼睛和嘴上的黑布全部扯了下来,他的嘴和眼睛露了出来,准确的说,是他另一个头的嘴和眼睛露了出来。
屋里人,有两个头
所有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震惊住了,我迅速使自己冷静下来,我的大脑里迅速地搜寻着全国各地法院判决过类似的案例。法院受理的刑事案件中,有很多犯罪嫌疑人因为某种疾病和畸形,长了三只手,四只手,甚至三条腿,四条腿。
可是,我想遍了我遇到过的案例,却找不到拥有两个脑袋的案例。
双头人,这种罕见的人体畸形疾病,真正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在国内,连体人的病例不少,但两个脑袋这种特殊的连体病例,我只在杂志上见过,双头人,就算是在全世界都非常少见。
之所以无法想象双头人这种病例,是因为人的全身都是由大脑控制的,那么双头人,两个脑袋共用一个身体,究竟是谁在控制那具身体
屋里人的另一个脑袋正闭着眼睛,头微微往一侧倾斜,这两个脑袋的面庞,长的几乎一模一样,更加让人胆寒的是,屋里人的另一个脑袋,同样长满了脓包,而且,连头发都掉了不少。
头发很明显是被人生生扯下来的,头皮的地方泛着红,还有几丝血迹。
屋里人伸手去拍了拍他的另一个脑袋,过了很久,那个脑袋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个脑袋慢慢地立了起来。屋里人的两个脑袋,同时苏醒了,两双眼睛,四只瞳孔一起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另一个脑袋扫了我们一眼,立刻转头看向第一个脑袋。两个脑袋面对面,它们之间的距离很仅,嘴唇几乎要贴在一起。一开始和我们说话的那个脑袋在右边,后面苏醒过来的脑袋在左边。
“你干什么了”左边脑袋对右边的脑袋说道。
右边脑袋:“杀了姓洛的。”
左边的脑袋和右边的脑袋对比要虚弱的多,听到右边脑袋的话,左边脑袋惊讶至极,随后,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屋里人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他的手朝着右边脑袋打去,但是手才刚抬起来又马上停住了。
屋里人的身体扭曲,好像随时会散架一样。通过这个表现,我们都明白过来了,两个脑袋在争身体的主导权。
也就是说,两个脑袋都能控制这具身体。从表面上看去,左边脑袋没有杀人的故意,右边脑袋才是凶手。如果一方入狱,那么另一方也要入狱,这是司法上的极大不公蓝色书吧提醒您:注册账号后可以拥有书架功能,把你喜欢看的小说加入书架,登录后你就能第一时间知道本书的最新章节了,本站将会最快更新本书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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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被村子遗弃的人 感谢硕仔达捧场玉佩一枚
屋里人在市内杀了四个人,到村落之后,又连续杀了八条人命,身负多起重大刑事案件。他应该受的刑罚已经不仅仅只是徒刑了,他理应被判处死刑。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就是,如果一个脑袋有犯罪故意,另一个没有,这案子要怎么判。
单单从表面上看,左边的脑袋没有犯罪的故意,甚至对右边脑袋杀人的事实都不清楚。他们共用一个身体,但不代表他们是同一个人。两个脑袋都有意识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两个人。
一个人犯罪,不管于情于理于法。都不应该让另一个人跟他受一样的刑罚。这种病例虽然罕见,但我在杂志和报纸上也见过病例的分析,如果其中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未必能活。
很简单的道理,两个脑袋都控制身体,一个大脑死亡,谁都不知道身体会不会随之死亡,或者另一个脑袋会不会随之死亡,这也不确定。人体是复杂的,不要说屋里人还没有到医院去做过身体检查,就算去做了。医院也未必能确定这两个脑袋之间的关系。
夜色越来越幽暗,村落里的空气很好,但此刻。那微微湿润的空气和我们身上流出的冷汗混杂在了一起。
两个脑袋还在继续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终于,那只手打在了一个脑袋的脸上,右边的那个脑袋还是占据了上风。这一巴掌,将左边脑袋脸上的许多脓包全部打破了,左边脑袋尖叫着。而右边动手的那个脑袋脸色也不好看。
疼痛感,两个脑袋都能感觉得到
右边脑袋得意地笑了起来:“杀了姓洛得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为了活命,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醒过来”
左边脑袋:“你不是人”状圣叨血。
右边脑袋:“你觉得我们这样子,还是人吗”
左边脑袋沉默了,我们没有打断这两个脑袋的对话。屋里人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这场景有点怪异,屋里人的身体太瘦弱了,很难想象,这样一具看着很容易散架的肢体是如何支撑着两个脑袋的。
右边脑袋一口唾沫吐到了左边脑袋的脸上,绿色的痰顺着左边脑袋的脸庞流淌下来,看的人一阵发呕。
右边脑袋笑着:“或许我们是人,但我们是被村子遗弃的人,这么多年了。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将他们全部杀死今天,我做到了”
左边脑袋耷拉着眼皮,慢慢地,它又往一边侧去,它竟然又昏睡了过去。
屋里人还苏醒的那个脑袋看向了我们:“你们要抓我走就抓吧,我说了,法律判不了我。”
沈承往前跨了一步:“话说的太早了吧。”
屋里人反问:“那你们说说,法院要怎么判我”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屋里人给问住了,我仔细思考了一阵子:“它为什么睡着了”
屋里人慢慢地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他不再惧怕我们:“二十年了,从我被姓洛的关在那屋子里的时候开始,我就每天都在和他争身体的主导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