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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回来了!”
刚进家门,李芳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整个人神情萎顿,垂头丧气。
而李善长却眯着眼睛,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品尝着侍妾泡的香茶,悠哉游哉。
“怎么了?”
“你不是终于得偿所愿了吗?”
“新官上任,满面春风,应该开心才对。”
“早上还踌躇满志的,这都没到一天,怎么就成霜打的茄子了?”
李芳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别提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穿官袍,不知道县令难当啊!”
“我今天翻了下钱粮账册,定远县何止是穷,简直是穷得叮当乱响!”
“不,连叮铛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格外加重了语气,强调了自已面临的窘境。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钱,何况县令老爷呢?
“整个县衙,只有一千多贯钱,百十来石粮米。。。。。。”
“这点家底,可是够寒酸的!”
“恐怕用不了几天,我这个县令,就要带着衙门里的官差,到街上要饭了。”
听到儿子自嘲的话语,李善长并未打断,让他继续说下去。
“爹,我看我压根不是做官的材料。”
“还是递交辞呈,回来和你一起开荒种地吧。。。。。。”
至此,李善长会心一笑,坐到了儿子身旁。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朝堂,告老还乡了吧?”
“想要做个好官,哪有想的那么容易?”
“何况,你才是个地方上的七品县令,困难程度远不如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稍不留神,身家性命就得全赔进去。。。。。。”
说出了内心所想,李善长忽然话锋一转,接着又道。
“不过,你还年轻。”
“现在就轻言放弃,太早了点。”
“再说了,你这个官是皇帝看在老爹的面子上特封的,刚当了一天,就闹着要辞官。”
“这事要传出去,我的老脸往哪放?”
李芳皱着眉头,仍旧一副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