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Harry已经忘记的,不想再记起的记忆匆忙的滑过,Harry努力的抗拒,他记得佩妮姨妈曾经教导过的那些,也很努力的预习过那些有关的书,他会做到的。
画面消失了,Harry头疼欲裂的抱着脑袋跪坐在地上。斯内普眯了眯眼睛看着他,过了一会,斯内普冷淡的说道:“还不算太差,虽然还是让我看到了你的记忆,但确实阻止了我。站起来,现在再来。摄神取念。”一点空隙都没有的,斯内普再次念出了咒语。
Harry还没站稳就受到了攻击,记忆毫无抵抗的涌现,缩在碗柜中幼小的他蜷缩成一团怔怔的凝视着无边的黑暗……被佩妮姨妈压着剪掉了所有的头发,他愤怒无措的瞪着地板……莉莉微笑的站在厨房前让他早点回来吃饭……偶尔的瞬间,他冷眼看着达力三人在他面前亲密笑闹……
“不!!”Harry抱着头大叫,这些记忆,这些记忆他完全不想让别人看到。
斯内普脸色苍白的站在他面前,冷声道:“白痴,你认为敌人会等你准备好了再进攻吗?起来,你应该在任何情况下抵抗侵入你大脑的人。现在,继续。”
一次又一次的入侵,直到Harry躺在地板上无力的喘息,这简直就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即使他知道斯内普确实不会伤害他,但是有些记忆是无法和别人分享的,有些就连他都不想正视的东西更是不想被任何人察觉。
蹒跚的走在走廊上,Harry咬着牙,他几乎有些开始恨斯内普了,今晚的那些记忆,那些欺凌,那些嫉妒,就算是自己都想遗忘的自己的丑恶嘴脸,他不想想起,更不想看到,却在今晚□裸的呈现在斯内普眼前。
他蜷缩到墙角,心里仇恨与痛苦翻涌沸腾,那些东西他不想看到不想看到不想看到!!
为什么,为什么斯内普要让他看到那样的自己,他恨他,他恨他让他看到了自己的丑陋,他恨他看到那些他不想给任何人看的记忆,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
急促的喘息,他的眼泪终于翻滚着滑落。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那些小时候的挣扎痛苦。他厌恶自己,厌恶自己居然因为那边的妈妈无法给他想要的,他就开始仇恨嫉妒,他更厌恶自己居然嫉妒德拉科他们,就因为自己偶尔插不进他们跟达力的亲密。
这些,这些一切他都想忘记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可是今天全被翻出来摊在阳光下一览无余。那让他难堪愤恨,极度痛苦。
黑暗深处,一双黑色的眼睛冷淡的注视着他,直到他哭完后疲累的摸回格兰芬多塔楼,那双眼睛的主人才淡淡的转身走开。
第二天早上,Harry醒来后静静的看着头顶上的金黄色的床帐,昨晚的那些情绪已经平复,那些痛苦愤恨也已经回到了心底深处,斯内普没什么错,他昨晚只是无法发泄所以在迁怒而已,Harry苦笑着叹了口气。
想起下个星期还要再次开始的学习,Harry紧紧咬着下唇,这种痛苦会延续到学习结束,所以,他必须更努力的学习才行。他深吸口气,干脆利落的翻身起床,刚好今天早上没课,干脆就现在开始努力吧。
“赫敏,你有没有发现,Harry最近特别努力?”罗恩小声问道。
赫敏看他一眼,“Harry一向都很努力啊。”
罗恩皱了皱眉,“不是,我是说最近你不觉得他特别努力吗?他现在连吃饭都赶着吃,每天上完课,除了作业就一直在看有关大脑封闭术的书,要不是我们不会摄神取念,他肯定抓着我们陪他练习。”
“恩,这代表他想快点学会吧,不过我觉得,可以的话,也许我们该学学摄神取念。”
“啊?”罗恩张大了嘴巴瞪着她,“你疯了。”
赫敏耸肩,“你别忘了,我们也要学大脑封闭术的,而且我们还不能去跟斯内普教授学,所以我估计我们三个都得学摄神取念,这样才能互相练习。”
罗恩皱眉,“可是摄神取念是很高级的魔法吧?你确定我们学的会?”
“不努力看看怎么知道?”赫敏挑眉,然后非常有效率的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几本有关方面的书。”
罗恩无言的看着赫敏走向那堆书架,然后看看对面聚精会神的看书做笔记连他们的谈话都没听到的Harry,哀叹一声,认命的也开始认真看书。没办法,身边有两个学习狂,就算他想偷懒都做不到了,现在,请叫他勤劳的韦斯莱吧。
下午两节是连堂的魔药课,乌姆里奇已经检查了他们大部分的课堂,只剩下魔药课没有检查。
进到教室的时候,Harry他们果然看到那个粉红老女人坐在教室的最后面。他们三人对看一眼,然后期待的坐到位置上,Harry顺便多看了德拉科一眼,他最近都在用活点地图查看德拉科的去向,可是很奇怪的是,他很少能找的到他的人影,这让Harry很不安,因为确实如哈利所说,这个学期以来德拉科看起来很不对劲。
德拉科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转开了视线。还是这样,Harry轻叹口气。旁边罗恩轻轻碰了碰他,斯内普进来了。
斯内普周身的气息已经较为平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脾气已经发的差不多的缘故。
最近斯内普的脾气暴躁已经让整个学校里的学生们受尽了苦头,就连某些教授都尽量躲着他走。
说起来,Harry还是挺佩服那个粉红老女人的,居然在斯内普这样强大的气势下还能出现在这里要调查他。不过Harry忘了,粉红老女人可是把整个霍格沃茨的教师都检查遍了才出现在这里的,斯内普是她调查的最后一个教授,而且这两天斯内普的气息已经平稳很多的情况下她才过来的,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看来我们今天有一位客人。”斯内普低沉嘲讽的说道。接着,他就毫不理会的开始了平常的上课,直到乌姆里奇上前询问,“你在霍格沃茨教课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