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充满调皮的意味。
好像故意卖关子。
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说道:
“姓范的大叔说了,你得到了出镇名额,等本月最后一天,你就能收拾东西离开。”
“真的!”
这个消息对高长陵来说真是最大的喜讯。
虽然之前慕成雪含含糊糊提过一嘴。
但当时他也不敢相信。
不曾想幸福来得如此突然。
范叔说的话肯定是真的,他是小镇守门人,肯定知道一些内幕。
“信不信随你,等那个姓范的大叔来了,你自己问便是,他这几天可是天天过来。”
……
傍晚时分。
范长顺趿着布鞋来了高家。
一身油腻的灰布衣,敞胸露怀。
若非亲眼所见。
谁能想到就这么个邋遢汉子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腰间还挂了只黑皮葫芦。
进门就一屁股坐到了床边。
大床颤动,让高长陵在床上弹了一下,胸口伤处吃痛不已。
咬着牙才没叫出声。
一坐下来他就拿起葫芦,往嘴里灌酒。
酒气中带着刺鼻的药味。
“想喝!”
范长顺拿葫芦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放回了嘴边。
“你现在内伤未愈,这酒太燥,不适合伤患。”
“多谢范叔。”
高长陵说得很诚挚。
范长顺翻了个白眼,两个指头在他面前捻动。
“光说有个屁用,嘴上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来点实际的。”
高长陵哭笑不得。
忍着胸口剧痛,掏出一把小子给他。
范长顺先是一脸笑容,接到手,脸又板了起来。
一边往怀里揣,还一边埋怨。
“小气,命都帮你捡了一条,不能给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