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与秦公子私相授受!”
芸娘彻底急了,竟是自已站了起来,对着沈枫棠喊道,“昨日我去伺候秦公子的事情老夫人院里许多人都知道,小姐怎么能出尔反尔冤枉我!”
沈枫棠往后退了两步:“你是想说,我在惩罚秦逸之时派你去伺候枕席?芸娘,你便是再喜欢他,也不该如此不自爱,没名没分的就与他做了夫妻,如今便是你逼着我答应放了你,就能堵住悠悠众口了吗?”
她前世也没学到什么厉害的本事,就是对药理颇为精通。
医药不分家,她虽然医术不算精,但看芸娘别扭的姿势联想刚刚秦逸那不自然的虚弱,也能看得出昨天晚上他们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将他们关在一起作为试探,倒是成全了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沈枫棠有些失望。
不是因为秦逸,而是因为芸娘。
可笑她前世曾被芸娘出卖,却还是妄想芸娘可能有难言之隐,今生依旧想要再给她一次机会,结果却更加叫人恶心。
前世芸娘还想着骗她点头,今生却是干脆生米煮成熟饭,想逼她不得不认。
这就是陪着她长大的丫鬟,是她曾经最信任的人,如何不叫她心寒!
“小姐,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见沈枫棠说完这话,院子里的下人们开始低声议论,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鄙夷,芸娘情急直接直接伸手去拉沈枫棠,却被远处飞来的什么东西打在了膝盖上,顿时疼得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
微尘走到沈枫棠身边,假模假式的替她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脏污,嫌弃道:“什么脏东西都敢往你身上挨,若是真碰到了,可要恶心得吃不下饭呢。”
沈枫棠挑眉看他:“你出来干什么?”
“外面吵成这样,我又不是聋子,”
微尘对着沈枫棠眨眨眼睛,“我马上就要给姐姐做男妾了,难道这院儿里的事情,我不能管吗?”
男妾之事本就是个交易,沈枫棠利用微尘堵住旁人的嘴,而微尘在沈家避难。
沈枫棠可没指望过微尘真的履行身为男妾的职责,她总觉得若是叫这小东西管家,不用外面人动手,他就能把沈家拆了。
不过他既然主动说了,那她也不介意偷偷懒。
“当然能管,至少在我的赘婿进门之前,枫棠苑里的事情你都可以管,”
沈枫棠伸手在微尘的脸上捏了捏,“你想怎么处置啊?”
微尘状似乖顺的蹭了蹭沈枫棠的手,说出的话却叫下人们不寒而栗:“叛主之人,虽死难恕。既然她不在乎名节,不如就将她卖进欢楼吧,还能换点银子再买个听话的来。”
“不要,小姐,您不能这么对我!”
芸娘顾不得疼,跪着爬过来,“我可是从小跟着您一起长大的啊,而且您自已说要将我给秦公子做妾的,就算,就算我们急了些,也不是不可饶恕,求您慈悲!”
沈枫棠嗔怪的瞪向微尘:“什么馊主意,我沈家就算只是商户,也是在意家风的,怎么能将家里的奴婢买到欢楼去呢,不是叫旁人笑话么。”
虽然都是有身契的,但寻常家里的奴仆和欢楼中人还是不一样的。
欢楼之人要么是获罪之人,要么是自愿卖身,得是多不讲究的人家,才会将自家的下人卖去欢楼,那可是要被笑话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