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枫棠伸手捏住那人的下巴,黑暗中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总觉得,他应该是个美人。
“我救你,有什么好处?”
沈枫棠勾起嘴角,“再说了,我可不会武功,打不过外面那些人,我该丢下你保命才对。”
那人不顾沈枫棠一直搁在他脖颈附近的发簪,伸手用力将沈枫棠往自已身上一拉。
沈枫棠脚下不稳,跌坐在那人腿上,手顺势抓住他的衣襟一扯,将衣裳彻底扯散,露出半个肩膀和大片的胸膛。
那人伸手抽掉发簪,也将青丝散落,然后在外面的人推开门的一瞬间,勾住沈枫棠的脖子,叫她的唇落在他的嘴角。
“呜——”
沈枫棠挣扎间手中的发簪刺破了那人的肩膀,引得那人低低的呻吟,配合上此情此景,凭空生出几分旖旎来。
“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走吧,别打扰人家寻欢。”
来人举着灯笼看到了这说不清的场面,猥琐的调笑几句,然后当真关上门出去了。
屋里这二人披头散发衣服都脱了一半,明显是春意正浓,肯定不会是他们要杀那个天生冷心冷情之人。
沈枫棠有些懊恼的推开那人,听着外面的人搜查完旁边的屋子撤走后,立刻站了起来。
点亮了桌上的蜡烛,沈枫棠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果然是个年轻的男人,也果然是个美人。
他有一双很美的杏眼,眼尾微微下垂,平添了几分无辜和单纯,只是嘴唇略薄,像是薄情之人。
他的衣襟被她拉开,白皙的肩膀和胸口露在外面,肩膀上被她用簪子刺破了,血珠蜿蜒,不显恐怖,而是有种难以名状的诱惑,让人想要去舔舐。
“姐姐,我要死了吗?”
那人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只是目带哀伤的看着沈枫棠,“能死在姐姐手里,我也是愿意的。”
这绝对是个祸害。
沈枫棠在心里下了结论,但却还是掏出手帕按在了那人的伤口上。
“放心,簪子上没毒,你死不了,”
沈枫棠的力度有些重,引得那人微微蹙眉,“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颤声道:“我叫微尘,一微尘里三千界的微尘。”
微尘,是个好名字,但绝对不是他的真名。
不过萍水相逢,沈枫棠也不在乎他到底是谁,她拿起微尘的手让他自已按住伤口,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姐姐,你穿成这样是走不出去的。”
微尘开口说道,“这里是欢楼,歌舞伎都是签过契的,不能擅自出门。”
沈枫棠脚步一顿。
大意了,竟然忘记了这茬。
可她如今又能去哪里寻一身能混出去的衣裳呢?
“姐姐救了我一命,我送姐姐出去,当做报答如何?”
微尘也站了起来,整理好衣襟,然后拿起被他随手放在桌上的发簪问道,“姐姐,你能帮我梳头发吗?我自已弄不好。”
沈枫棠有些着恼的瞪了微尘一眼,却也没有旁的办法。
这欢楼里到处都是人,她总不能再去爬树爬墙吧?
沈枫棠反身走回来,有些粗鲁的将微尘拉到桌前的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