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溪抬头。
“你是说,有人故意借这牢山的传闻来伪造灵异案件。”
“可能性很大。”
顾希越心里有了主意立刻马不停蹄地起身。
“走吧,既然你和秦检察长相熟,他们家出了事情我们总是要去拜访一下。小何,你去一趟王颖工作的幼儿园,看看还能不能查到其他消息。”
*
一路上,顾希越听冷溪说了不少秦颂良的故事。
这个检察长家里没什么背景,全凭自己的实力一步步从小科员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他经手的案子成千上万,因为不畏权贵,冷溪父亲对他很是赏识。
“秦老师为人耿直,不太通人情世故,所以入检察院很多年一直都没什么机会,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遇上我爸,恐怕就要一直屈居于人下了。”
“屈居人下也未必不是好事。或许不拔尖不冒头,也就没有今天这场灾祸。”
刚到秦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零星的哭泣声。
顾希越和冷溪对视一眼,刚想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和里面走出的人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
“谢周秦?你怎么在这里!”
冷溪下意识就喊出了声。
顾希越眯了眯眼,偏头朝屋子里望了一眼,面无表情。
谢周秦像是也没想到顾希越会在此时出现,平静无波的瞳孔也短促地震动了一下。
“听说秦检察长家出了事,我来看看。”
“是吗。”
顾希越目光微沉。
“谢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都是朋友。”谢周秦故作镇定,侧身让开位置,“你们是来查梓跃案子的吧,进来吧。”
秦家的客厅此时远比顾希越预估的要热闹。
他和冷溪走进玄关后才发现,除了秦家夫妇和自己外,客厅还多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这个男人单薄萧条,看上去身体极其虚弱。
偏偏眼神放光,极具生命力,像是沙漠里拼命汲取营养的梭梭树,十分渴望能在枯槁的身躯里多活些日子。
谢周秦关上大门后跟着二人走了进来。
“秦大哥,这两位是腾蛇支队的顾队长和冷队长,是来查梓跃的案子的。”
听到谢周秦的话,秦太太已经哭倒在沙发上泣不成声。
秦颂良虽然没有失态,可眼神里的悲切哀恸确实无法掩饰。
“我知道,方才小溪已经给我来了电话了。”
冷溪微微低头示意:“秦叔,节哀。”
秦梓跃是秦颂良和夫人老来的子。
生养这个孩子废了不少力气,好几次都差点生病活不成,因此上学也比其他孩子要晚了两年。
如今秦梓跃虽然十四岁,却今年才刚刚读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