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曾文回头,看着他嘴角那抹笑意心里凉了半截,“泽城,你现在是在用千儿威胁我吗?!”
“有什么不可以吗?”泽城冷眼看着,背着她的手却已经没有办法松开那个拳头。
“泽城!”曾文无可奈何,只能停住脚步,然后充满怒气的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如果我答应呢?!”
泽城慢慢的将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出来,最终落在了街头稀稀落落的人影上……“我说过,你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吧,你留在我的身边,对你来说,难道不是最大的折磨吗?!”
“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曾文再次愤怒的站在他的眼前,拉着他的手,咬牙,“这样互相折磨,你真的觉得有意思吗?如果你真的不想就这样放过我,你就直接对着我来啊,你为什么用千儿威胁我,她不也是你的吗!”
“是吗?!”泽城嘲讽的看了她一眼,“现在,你愿意承认她和我的关系了?”
“泽城,千儿现在到底在哪里?你说啊!”曾文不想和他废话。
“只要你乖乖听话,她,自然也会安然无恙!”泽城此刻绝对可以保证,因为,他在过来的路上已经让叶烁带人从陆瑶的手里将千儿和茹萱救出来了,现在已经将她们重新安排在了一个地方。
曾文冷冷的后退,像是看一个怪物一样的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怨念和恨意!
过了好久,她才慢慢开口:“泽城……你真的要那么做吗?你应该知道,当你威胁我的时候,我们之间除了恨就再没有其他了……”
泽城艰难的扯了扯嘴角,理所当然的看着她,如果恨他能够让她在此刻忘记一切留在他的身边,那他也甘之如饴!“我当然知道,我们之间本来除了恨,你以为,还有什么?”
泽城挑了挑眉,可笑的看着她:“曾文,在你玩弄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也再没有爱可言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曾文眨了眨眼睛,用尽全力扯了扯嘴角,状似潇洒的看着他:“那很好啊,现在我们扯平了!”
泽城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看到她眼里的那份毫不在意的神情,他再一次深深受伤,难道,她真的已经彻底的忘了自己了吗?!
“泽城,我告诉你,现在我是答应留下来了,但是,我要先见千儿和茹萱,在确认她们相安无事之前,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乖乖就范,听到了吗?!”曾文咬牙。
真的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相处,更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都说爱上一个人很难,但是重新回到那个伤害过你的那个男人身边,这才需要更大的勇气吧,不过,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曾文也只能答应……
“你现在是在和我讨价还价?”泽城皱眉,依然面无表情。
“泽城,你够了没有!”曾文看到他那个样子,更加的生气,不明白为什么他能那么的趾高气昂,理所当然,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感觉让她由衷的抗拒!
“曾文,你以为,我到现在为止还在开玩笑吗?”泽城慢慢的跺到她的身边,从高处俯视着她。
曾文咬牙,抬头,与他对视:“泽城,我真的是看错你了,虽然现在我没有以为你在开玩笑,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你真的可以那么惨绝人寰!”
惨绝人寰?!
泽城眯了眯眼睛,可笑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刺痛,这样,就已经是惨绝人寰了吗?!
慢慢的弯腰,然后靠近她的脸,泽城森冷的目光盯着她愤怒的脸,轻启嘴唇,冷冷的说道:“只要能够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再没人性的事情,我……都做的出来!”
“你变态!”曾文破口大骂,再顾不得形象,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泽城被迫后退了一步,随后便重新直起腰神,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然后不痛不痒的转身,用最无情的背影面对她,在转身的那一刻,仿佛已是天涯陌路……
曾文看着他长身而立,然后慢慢的走向了窗口,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好像是默认了!
只是,她何曾看到泽城的那个影子,在冰冷的地面上瑟瑟发抖,尤其是转身的那一刻,影子摇摇晃晃的仿佛只要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没走一步,都像是赤脚踩着刀山蹒跚而过……
看到他沉默的站着,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曾文咬牙,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好气的说道:“泽城,我说了我要见千儿和茹萱,你是不是聋了!”
泽城背着手站在窗前,背后的那两只手交叠着,后背的衬衫上都已经染上了红色,而曾文选择了忽视!
“泽城,我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见她们,你说啊!?”
“是不是她们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陆瑶对她们怎么样了,你根本就没有见到她们是不是?!”
“泽城!”曾文像个疯子一样对着那一尊雕像大喊大叫,“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千儿……千儿她怎么说身上也留着你的血……”
泽城闭着的眼睛微微颤动了一下,在心底叹息:曾文,为什么你还是不相信我,千儿是你的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忍心伤害她……
见泽城一直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曾文流着泪,慢慢的走到窗前,抬起旁边的椅子就拼命砸向了落地窗,一边使劲的砸着,一边咬牙:“好啊,你现在就是让我死的意思了,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死给你看!”
泽城皱眉,两步就窜到她的面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椅子,扔了出去,然后死死的将她抱在怀里,怒吼:“你干什么!?”
曾文挣扎:“我干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想死,现在就死给你看,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
“我不允许!”泽城不顾一切将她抱在怀里,就算她对自己拳打脚踢,他也没有丝毫松开她的意思,“曾文,我说了,我不允许你做这种傻事,你要死,你也要先问过我!”
死,这个字已经是他心里的死结,所有的恐慌一触即发!
“凭什么!凭什么啊!我要死要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啊,看到我痛苦,看到我伤心,看到我这个样子,你不是很高兴吗,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泽城,你放开我!放开我!”曾文无助的哭着,像个孩子一般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