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快要到了楼下,宋行桉抿了下唇线,默自感受着手里包子的温度,随后,他似有若无地冒出一句话:“今天不开心?”
庭南一怔,微微张开嘴,却没发出声音。她不知道宋行桉是怎么看出来的,甚至觉得自已伪装的很好。
庭南低头盯着自已踩出的雪印,小声开口:“是有点。”
“工作上的?”
“……算是。”
“那明天还去吗?”
庭南神情空白三秒。
同事们打量的目光,甄成赣无休止的骚扰,一步一步仿佛是要逼退她。
半晌后,她抬眼看向男人,眼神清明:“我想明白了。”
宋行桉被她正式的神情逗笑:“什么?”
庭南:“我不离职了。”
“我凭什么离职?错的又不是我,我什么也没干。”
“他要熬,搞得我有多怕他似的,我也熬,反正他老,我肯定能熬死他。”
宋行桉点头:“嗯,你什么也没做错。”
庭南看他,被他认真的神情还恍惚了一下,“你知道我发生什么了么,就肯定我什么也没做错。”
“我不知道啊,”宋行桉摇头很果断,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只是单纯地占你那边而已。”
庭南听他不加修饰直接的话语,微微发愣,然后不自在地别开他的眼,半开玩笑的语气:“那我要是错的那一方,你也占我这边啊。”
“当然。”
“……”
他的话语太过自信,仿佛理所应当,没有一丝犹豫。
庭南却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俩人走到门口,庭南先进一步躲到屋檐下,宋行桉慢慢收回伞。
庭南看见了宋行桉头发上纷纷扬扬垂落的雪花,才发觉大半个伞都打在她的头顶上方。于是不太好意思地提醒道:“你头发上有雪。”
宋行桉闻言立马垂下脑袋,“帮我。”
庭南看他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包子,确实不能弄。就主动伸出手,在他头发上轻轻扇动。
宋行桉的头发偏干燥,蓬松又毛茸茸。
“你以前是不是烫过头发?”
庭南一说话,口中热气哈出缭绕。
“嗯。”宋行桉垂着脑袋闷声说,“大学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