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漠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她看着谢嘉礼吃着那块地上捡起的糯米糕,心中暗自思量,并非是出于同情才来此,而是想以这种近乎戏弄的方式,让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世子也尝尝落魄的滋味。
谢嘉礼咽下口中的糯米糕,那股香甜并未让他的态度有丝毫软化。他微微抬起头,朝着玉桃所在的方向,冷冷地开口问道:“你到底想怎样?究竟什么时候才肯放我离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柴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深深的愤怒。尽管此刻他身处困境,双眼被蒙,手脚被缚,但身为世子的那份高傲与尊贵依旧从他的话语中倾泻而出。
他试图从玉桃的反应中探寻出一些端倪,可眼前的黑暗却让他只能在未知中煎熬,这种无力感进一步加剧了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而对自由的渴望也在这一刻愈发强烈。
玉桃听到谢嘉礼的质问,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她一言不发地伸出手,精准地找到了谢嘉礼身上未愈合的伤口,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伤口处瞬间传来一阵剧痛,谢嘉礼忍不住“嘶”了一声,身体因疼痛而剧烈颤抖。
然而,在这钻心的疼痛之中,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如电流般穿过他的身体,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这种怪异的感觉令他自已都感到十分困惑,他不明白为何会在痛苦之际产生这样不合常理的情绪反应。谢嘉礼咬紧牙关,努力不让自已发出更多的声音,心中对眼前这个行事狠辣又捉摸不透的女子充满了忌惮与疑惑。
玉桃看着谢嘉礼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在短暂的停留后,她决然转身,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冷漠的坚定。
随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柴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谢嘉礼听着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中五味杂陈。他既恼怒于玉桃的无情与狠辣,又对自已那怪异的身体反应感到迷茫和奇怪。
白嬷嬷吩咐玉桃速速去街上采买些日常所需之物。玉桃应下,整理了一下裙摆,便出了府,脚步匆匆地朝着集市的方向走去。
集市上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各种摊位琳琅满目。玉桃穿梭在人群中,心思却并未全然放在采买之事上。
忽然,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传来,人群中顿时一阵骚乱。
玉桃好奇地抬眼望去,只见金吾卫如同一股黑色的浪潮般汹涌而来。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冷峻,而在队伍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南风!
玉桃有些惊讶,他身着那象征着皇家威严的飞鱼服,黑色的底料上,金色的飞鱼图案仿佛在游动嬉戏,栩栩如生,每一片鱼鳞都闪烁着尊贵的光芒。腰间那柄绣春刀,刀鞘精致华丽,上面的纹路细腻而复杂,随着南风的走动,轻轻晃动,偶尔反射出凛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南风迈着矫健的步伐,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他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轮廓分明,透着一股英气,整齐的发髻,一丝不苟地束在头顶,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感。
他带领着金吾卫巡逻,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投去敬畏的目光,自动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玉桃惊讶,南风不是世子的侍卫吗,怎么入了金吾卫,该不会是被她刺激到了吧?
玉桃还真没猜错,就是被她刺激的。
南风那如星子般明亮璀璨的双眸不经意间捕捉到了玉桃的目光,瞬间,他那英气逼人的脸庞绽放出一抹极为爽朗且极具感染力的笑容。那笑容犹如春日里穿透云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周围的一切阴霾,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昂首挺胸,身姿挺拔得如同苍松翠柏,那身飞鱼服在他身上更显英武不凡,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的荣耀战甲。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豪迈,脚下的青石板路似乎都因他的步伐而微微颤动,彰显着他的意气风发。
南风微微扬起下巴,对着玉桃做了个口型,清晰而坚定地说道:“等我,媳妇。”
他的眼神中满是炽热的深情与对未来笃定的期许,那股少年独有的冲劲和帅气,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鲜活而充满希望。他的牙齿洁白整齐,在阳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与那古铜色的肌肤相互映衬,更添几分阳刚之气。
那飞扬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深邃而明亮,此刻正专注地凝视着玉桃,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人。
这些日子南风早就想通了,玉桃不过是想摆脱困苦,过上安稳富足的好日子,这于她而言,何错之有?而自已,既然对她情根深种,许下了娶她的诺言,又怎能让她跟着自已吃苦?身为男儿,自当有一番作为,在这世间建功立业,闯出一片属于自已的荣耀天地。
南风紧了紧腰间的佩刀,感受着那冰冷的触感传来的力量。他暗暗发誓,定要在金吾卫中崭露头角,凭借自已的勇气与智慧,步步高升。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画面,自已身着华丽战甲,骑着高头大马,在欢呼声中凯旋而归。那时的他,有足够的能力与地位给予玉桃幸福与安宁,她亦会安心地披上嫁衣,与他相伴一生。
想到此处,南风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自信而坚定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曾经困扰他的阴霾已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斗志。
玉桃看懂南风口型,眼角狂抽,也做了个口型,谁是你媳妇,随后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