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高手闻言神色—震,“子午叟”大怒道:“你以为终南一派是纸扎的不成?”
陆心影冷笑道:“奴家并无恫吓之意,你子午叟若不相信,尽可等着瞧。”
“子午叟”一声怒哼道:“老夫就不信邪,看杀了你会有什么后果!”
房英见状大惊,忙道:“使不得!”举掌横里截去,但“子午叟”的子午神功岂同等闲。房英这一掌虽横撞而出,劲力接实,却像碰在石墙上一般,心头不由—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陆心影一声惨呼,娇躯巳像断线风筝—样,撞出厅外,落在院中,叭哒—声,仰卧在地上已经不动。
这时,那停在房英手中的白鸽倏然冲霄而起,瞬眼高入云空,渐渐而没。房英急忙掠落院中,一看陆心影已经气绝,不由跌足长叹!
他虽从“玄灵飞剑”任可风口中,得悉这位终南长老“子午叟”的个性火爆激烈,却想不到激烈到这种程度。
他忧虑重重的回到厅中,只见“子午叟”仍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叹道:“前辈一时意气,可知消息已经泄露,后患无穷么?”
“子午叟”狂笑道:“少侠把‘天香院’形容得举世无双,实力无穷,莫非轻视终南无人么?”
房英沉重地道:“小可岂敢存此想法。但前辈忘了贵派掌门的安全么?”
此言一出,三叟同时失色,“子午叟”一愕,颓然无言。
“残阳叟”摇摇头道:“老三,你不该不听房少侠之言,莽撞动手,现在该怎么办好?”
房英道:“通讯灵鸽已经飞去,并未带回信讯。那前宫宫主必会起疑,但她情况不明,尚不至于向总院通报。小可认为唯有趁她疑心查探时间中,迅速行动。”
“睛魂叟”接口道:“但该走那一条路呢?”
房英目光一扫,道:“活擒七派假掌门人之计,恐路途遥远,时不我与。小可认为秦岭近在眼前?只有尽速抢救各派掌门人。”
“子午叟”立刻起身道:“老朽愿听从少侠吩咐!事不宜迟,要干就干。”
他眼见房英分析入理,调度有方,心中大为佩服。但依然是火爆性子,说动就动。
房英忙抱拳道:“前辈言重了,吩咐不敢,只要认为小可建议尚对,勿再莽撞就是。”
“子午叟”脸色—红,“残阳叟”已道:“房少侠不必过谦,现在人手该如何调度?”
房英沉思片刻道:“派两名弟子准备四辆敞篷马车,停在秦岭山麓听用。此处请留一位长老,速赴九华山连络,希望九华掌门派遣高手前往会合!其余各位即刻与小可往秦岭救人!”
他话声—顿,接下去道:“终南山庄弟子,不能再留,尽行改装在长安相会,地点请三老决定。”
于是—阵紧急商议下,决定“残阳叟”再赶往九华,其余三代以下弟子分批前往长安,在华清池畔太真庙聚集昕候消息。
天色已是过午,但终南山庄内,人影纷纷,一片忙碌。在紧张的气氛下,房英与二叟六剑带着二十名武功高强的弟子,急奔秦岭龙虎坛。
于是满天风云,展开了肃煞的序幕。
门
口
口
点点疏星。
呼呼寒风。
深夜的秦岭,—片黑……
黑色的峰峦,黑色的叶林,黑色的天空,黑色的深谷,夜之神使宇宙万物都染上了漆黑的颜色。然而在这漆黑的深夜中,蓦地出现了二十余条黑影自秦岭山麓向第三座峻峰飞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