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风黄南激动不已,情绪完全失控,竟然微微挣脱了身旁执法人员的束缚,迫不及待地想要冲上前去迎接姜挚燃。
他那副急切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个即将溺亡的人突然发现了一块可以救命的浮木一般。
“姜少,您可来了,如今这局面,只有您能……”风黄南的嗓音略微颤抖着,其中还夹杂着些许谄媚之意。
然而,当他的话语飘至姜挚燃那冷峻得如同刀削斧凿一般的面庞跟前时,却仿佛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扼住,硬生生地止住了。
姜挚燃微微抬起双眸,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里平静无波,竟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仿佛根本不认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风黄南。
——不过是路旁微不足道、毫不引人注目的一粒尘埃罢了。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身形笔挺,而那一袭裁剪极为合身且价格不菲的昂贵西装,则更是将他衬托得好似高居于云端之上、俯瞰众生的神祇一般,以一种冷漠至极的目光睥睨着下方世间的芸芸蝼蚁。
他那微薄的双唇轻轻抿起,勾勒出一道冷硬的线条,自始至终都未曾吐露只言片语。
但就是这样的缄默不语,却恰似有着千钧之重的力量,无情地将风黄南心中所怀有的全部期待和希冀,统统碾碎于这片令人心悸的冰冷沉默当中。
仅仅几天,姜挚燃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今的他,摆出一副袖手旁观的漠然姿态,像是在无声地宣告:这件事与他毫无干系,他仅仅只是个置身于事外的旁观者而已。
即便是此时此刻,站在他眼前正苦苦哀求着的那个人,是外界以为的,有可能会成为他未来岳父的人。
最终,风黄南再次被牢牢地制服住,再也难以动弹分毫。
他满心疑惑,难以理解眼前的局面。
诚然,外界早有风闻,姜挚燃身为姜家独一无二的继承人,其行事作风向来雷厉风行、手段狠辣,一旦决定了的事绝不会回头。
然而,由于清妩的存在,姜挚燃从未曾在明面上对他流露出明显的敌对与不满情绪。
因为他知道,他那个牢牢把姜挚燃勾住的女儿——缺少父爱。
姜挚燃为了能让清妩展露欢颜,他甚至可以容忍风黄南借助姜家的威名在外耀武扬威。
那现在。。。。。。?
如果就连姜挚燃都不再出手相助于他,那么等待着风黄南的结局恐怕只有万劫不复了。
就在这时,含笑声骤然传来,怎么听怎么让人厌恶:“姜总也是前来送别宁家主的吗?”
循声望去,但见言琛礼正缓缓走来,脸上挂着那副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虚伪至极的笑容。
冰冷的目光宛若利剑般直直向言琛礼射过去,言琛礼却仿若浑然不觉一般,依然保持着那不紧不慢、从容自若的微笑姿态。
姜挚燃实在不愿再多看一眼那张令人生厌的面庞,他也迟早会料理了他。
言琛礼行动之迅速简直超乎想象,短短时间内,宁氏集团对外的掌控权已然落入了他的手中。
真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姜挚燃不禁在心底发出一声冷笑。
布下这么大一个局,这么长久的蛰伏,还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
对于姜挚燃而言,他要暂且留着言琛礼,他要让清妩看看,言琛礼是个什么黑心东西,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同时,也要让清妩明白自已曾经所做出的选择是何等荒谬和错误。
而他姜挚燃,才是真正对她好的那个,他可以不计较她之前的踏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