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因为你抢东西,我才推你的。
乔西转过身,捏着月饼忍住饥饿快步跑远,在拐角处她没忍住回了头,虞文静死了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等乔西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了回去,撕开包装袋把月饼对半掰开,递到虞文静的嘴边。
全身上下,虞文静只有一张嘴在动,嚼也不嚼地直接往喉咙里吞,乔西真怕她立刻会被噎死。
我不想活了。虞文静哭了,眼泪顺着脏污的眼角滑进鬓发,我为什么还不死?还不死?
受到感染的乔西鼻尖酸楚,胸口的窒息难以排遣,她把月饼掰碎,一口口喂进虞文静的嘴里。
口袋里还有颗彩纸糖果,是丁柏前几天给的,乔西一直藏着口袋里舍不得吃。
这种劣质糖果一般以水果香精和食用色素为原料,放在末世前,乔西绝对不买,现在却得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抢走了。
抓住虞文静的胳膊,把她扶到路边,乔西递过那颗糖果,嘱咐先别急着吞。
抿着那颗糖果,虞文静恢复了点力气,你还有糖?真好,和男人做交易时挣的?
乔西摇头,丁柏给的。
安静片刻,虞文静语气莫名,难道他们真去找你了?难道你没和哪些男人做过交易?
不想深究她语气里的情绪,气温凉了,乔西浑身发寒,抱住双臂搓了搓悚起的鸡皮疙瘩。
有两次,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的男人抓住她往草里拖,幸好有见义勇为的好人路见不平。
可惜的是她没看清好人的长相,对方提着男人走得极快,她都没机会表达感谢。
基地里不安全,本来丁柏是要来接她回去的,现在还没到,肯定是有事耽搁了。
我听丁柏说,有人护着你。乔西斟酌着语气,小心问道:你看起来饿了好久,怎么回事?至少基地里每天还有馒头和水。
虞文静有气无力地冷笑,什么护着?就是给人当玩物罢了,基地里又不缺女人,那个人玩腻我了就撵了呗。
你全家也都死了吗?
不,我还有个哥哥。
他在做什么?
他他在配兵部队。
部队?虞文静皱眉,可这条路通往棚户区,你住棚户区?怎么不跟你哥一起住房子里?
乔西说不出话。
嘿。虞文静一眼了然,男人都这样,你哥肯定要养别的女人了,房子不够就把你赶出来,畜牲。
不是这样的。团揉着手里的塑料包装袋,乔西瞳孔微空:是我自己要住棚区户。
虞文静撇了撇嘴,那你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