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嘞个去!”万维克瞪圆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诧异,手脚忙不迭地胡乱扑腾,活像一只被架在火上烤的虾,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你这又是发什么疯啊!快放开我!”
可丹兰一如先前那般充耳不闻,万维克又急又恼,脸涨得通红:“大姐,你睁大眼睛好好瞅瞅!我可是纯爷们儿!怎么可能是你女儿!”
瓦尔特神色凝重,目光迅速从陷入混乱的丹兰与拼命挣扎的万维克身上收回,转而看向星期日:“眼下这情况,还能再对她使用调律吗?”
星期日眉头紧蹙,紧紧盯着丹兰,思索片刻后,微微摇了摇头道:“之前的调律刚生效不久,加之她本身的精神波动尚不稳定,若是短时间内再次施加调律,我担心会对她的精神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瓦尔特听闻,眼神愈发凝重,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其他解决办法。
就在这时,一直被丹兰死死抱住的万维克,已是气喘吁吁,他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大喊:“你们俩倒是快想想办法啊!再这么下去,我这老腰都要被她勒断了!”
星期日的目光在万维克和丹兰之间来回游移,刹那间灵光一闪:“我虽不能再次调律,但或许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让她恢复些许理智。”
“万维克,你先顺着她,承认自己是她女儿,说不定能让她先冷静下来。”
“什么?”万维克双眼瞪得溜圆,满脸不可置信,原本还在奋力挣扎的动作也瞬间僵住,“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我可是如假包换的纯爷们儿,让我承认是她女儿,开什么国际玩笑?”
话音刚落,万维克转头眼巴巴地看向瓦尔特,那眼神仿佛在求救,希望他能帮自己驳回这个离谱提议。
出乎意料的是,瓦尔特非但没有反驳,反而神色认真,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情况紧急,姑且值得一试。”
万维克看着一脸笃定的瓦尔特,只觉得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五官都快拧成了麻花:“不是吧,连你也这么觉得?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此时丹兰的双手如铁钳一般,越抱越紧,勒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万般无奈之下,万维克只能咬咬牙,心一横,用带着哭腔又极为别扭的声音喊道:“娘……娘,是我,我在这儿呢,你先松开我,勒得我好疼。”
这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打了个哆嗦,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然而,丹兰的动作竟真的停住了,缓缓松开了手臂,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万维克,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嘴里喃喃道:“若若,真的是你?你终于肯认娘亲了?”
万维克欲哭无泪,心里疯狂吐槽:“这勒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不认也得认,我这算什么事儿啊!”
星期日和瓦尔特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喜。瓦尔特赶忙趁热打铁,轻声说道:“丹兰女士,若若现在安然无恙,你先别激动。”
丹兰紧紧握住万维克的手,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微微颤抖:“是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轻抚着万维克的手背,像是在确认失而复得的珍宝:“若若,答应娘,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健健康康的,好不好?娘不能再失去你了。”
万维克嘴角抽了抽,脸上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直叫苦,却又不敢轻易挣脱丹兰的手,只能硬着头皮应道:“娘,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的。”
这时,星期日与瓦尔特慢慢靠近,试图寻找机会将丹兰和万维克分开,以免等会儿露馅。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丹兰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话锋一转:“若若,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招牌红油乱斩牛杂吗?”
“哈?”万维克顿时傻眼,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急忙看向星期日和瓦尔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