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佐转过头去,向后伸出一只温暖的大手,莫依彤犹豫了一下,终于握住。
冰凉的小手在宽厚的大手里找到了温暖,暖暖的传入身体。
“别太担心了,有什么查不出来的!陛下和王爷都没有事呢。”左佐知道莫依彤的性子,有案子没出结果,肯定没法好好休息,于是悄声安慰。
莫依彤安静的点点头:“你放心,我懂得。”
小厮牵了马车过来,左佐扶着莫依彤的手将她扶了上去,莫依彤刚刚坐定,左佐也正好上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左佐放下抬起的那条腿,对身后的将士喊道:“怎么了?你们怎么折回来了?!”
那将士猛然下了马,先给左佐行礼,又十分焦急的说道:“左将军,勃辽王子那里也出事了!”
左佐一惊,诧异道:“出了什么事情?难道他逃跑了?”
那将士道:“将军,属下无能,来迟一步,我们到的时候,那勃辽王子已经死在了客栈里!”
马车的帘子倏地掀开,莫依彤惊愕的探出头来:“什么!?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回郡主的话,还不确定是怎么死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是被人一刀刺进胸膛,一刀毙命。”那将士说完,抿着嘴看着莫依彤和左佐。
左佐凝神一声叹息:“怎么来的这样突然?会不会有什么蹊跷?”
莫依彤沉思一会,道:“左佐,上车,我们勃辽王子所在的客栈。”
“好。”二人也顾不得天晚疲惫,匆匆上车,命马夫将二人直接送往那客栈。
此间客栈位于楼兰国都的城东,路途稍远,二人到达那间客栈的时候,已经快要天明,东方都泛出一丝丝的鱼肚白。
一下了马车,就看见一间摆设豪华的客栈——彭哲小住。
客栈外,都是禁卫军把守,十分森严,客栈的老板携着妻子孩子和店小二都站在门口,神色惧怕的哆嗦着。
“这就是店老板嘛?”莫依彤问一旁的禁卫军道。
那禁卫军点头:“是的,郡主,这就是彭哲小住的老板钱孙。”
老板钱孙听到禁卫军喊他的名字,急忙哆哆嗦嗦的走到莫依彤面前,跪下行礼:“草民钱孙参见郡主。”
莫依彤挥挥手:“不必多礼,你随我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就好。”
“是。”那钱孙站起来,跟着莫依彤往屋子里走去,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妻子儿子,生怕他们遭了什么意外。
莫依彤平静道:“别担心,你只要实话实说,你妻儿自然不会受到半死伤害,为了有人加害于你们,我还会派人保护着他们的。”
钱孙听了莫依彤的话,犹如吃了定心丸一样,使劲的点头致谢:“多谢郡主,多谢郡主,郡主所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便好。”莫依彤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客栈一楼的一把椅子上,钱孙躬身站在她前面据一米左右的的地方。
“好!来人,拿纸笔,把钱孙所述全部记录下来。”
“是。”一个会识字的禁卫军在一旁坐下,蘸来了墨汁,随时准备下笔。
莫依彤瞟了一眼那写字的人,看他都准备好了,于是问道:“好,本郡主问你的问题,一定要实话实说。”
“是。”
“那第一个问题,勃辽王子是什么时候住进你的店里的?”
“是七月三。”钱孙说着,从柜台拿出一个记录册子,翻到了七月三的那一页,递给了莫依彤,莫依彤只看了一眼便递给了一旁写字的禁卫军:“看好。”
“好,带了多少人?穿什么样的衣服?”莫依彤又问、
钱孙思考了一下:“小的记得七月三是个雨天,住店的很多,下午快要打烊的时候,勃辽王子带着二十几个穿着打扮都很另类的人走了进来,说要住在这里。我妻子就出现道歉,告诉他们只有两件普通的客房了,他们人多,往前走一走,还是有很多家客栈的。那勃辽王子没有说什么,就准备离开,他身边的一个长胡子男人却扔给了小的三块金条,说让我们把其他客人全部赶走,把屋子给他们住下。小的想要拒绝,那长胡子的男人就亮出一把刀来,我们夫妻俩只要把上面的客人都请走了,还赔了银两。”
莫依彤点点头:“嗯,好,那么,那长胡子的男人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钱孙思索了一下,皱皱眉头:“小的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他们的名字都很长,不好记,姓氏也特别,不过,那个红衣的女子似乎喊过他亚什么的……”
“亚东那?”莫依彤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亚东那。”钱孙点头。
“他们那些人里面你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吗?都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