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锁上了?”烟花惊奇的自言自语,又回头看看两旁,空无一人,大家都在前厅那里忙碌着。
“或许是余子轩怕依彤偷
跑出来,找了凉气。”烟花又想,准备回宫,可是,又很担心莫依彤的身子,于是拔下自己黑发中的一只银簪,在锁下捣鼓捣鼓“吧嗒”一声,锁便开了。
被点穴的莫依彤在黑暗的床下听见锁“吧嗒”一声打开了,心中一阵狂喜,真希望是有人来救她了。
烟花放下锁,走进里屋,关切的叫道:“依彤,姐姐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就没有照顾好自己呀?”
“呀”字的话音落下,外面罩着的帐子已经被柳烟花撩开,她一阵惊讶,床榻上竟然没有莫依彤的影子,一床褥子平整整的扑在上面。
下面的莫依彤听见是烟花的声音,一阵惊喜,想要开口叫她,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巴,想弄出声音来,又全身不得动弹,只有左手的手指似乎可以动一动。
她用尽全力用手指敲击着箱子的壁,企图有声响能够惊动柳烟花,然而,柳烟花看到床榻上没有莫依彤的影子,就放下帐子,走远了。
莫依彤听着脚步声越来越弱,心里焦急不已,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出了鲜血,也动不了。
“咦?烟花,你怎么在这?”是余子轩的声音响在门口。
烟花福了一福,道:“我本来已经到了门口,忽而想起依彤来,所以赶来看看,我正奇怪门怎么锁上了,还以为你怕她偷跑出来着凉,就给锁上了呢,所以呀,冒昧的开了锁,却发现,依彤根本不在里面。”
余子轩听后,略略放松:“依彤的屋子有些湿气,我恐怕对她身子不利,就把她抱到我屋子里去了,你既然来了,要不要进去看看?”
柳烟花望着余子轩满眼真诚,觉得说不出来的怪异,男人的房间岂是外人可以随便入内,于是轻声拒绝道:“不了,我还要回宫喝药,时间不多,先回去了,明天若是时间充足,我便再来看看。”说吧,瞟了一眼那空无一人的屋子,远去了。
看着柳烟花走远,余子轩满脸的笑容嘎然而至,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戾气之色,他推门进入,又快速把门插上,走进内屋,撩开褥子,按动机关,莫依彤重新见了光亮,先是一阵欣喜,看见是余子轩,又是一阵寒心与绞痛。
余子轩也不说话,把莫依彤从里面抱了出来,放在床榻上,在胸口一点,莫依彤先是咳嗽一声,继而大骂:“余子轩,你到底要干什么?索文弘怎么对你的,你却要做这不忠不义之事?!”
余子轩笑笑,悠然道:“依彤,你别这样,等我明天坐了王位,你就是王后了,你不开心吗?我知道你善良,我答应你,若索文弘愿意写下圣旨,以身子不适为由让位与我,我定不伤他性命,而且封他为文王九千岁,你看可好?”
“不好,这楼兰国本来就是索文弘的,你抢走了,还封什么九千岁,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莫依彤厉声质问。
“依彤,别激动,好几个时辰了,我想你也想了很多了,我是不会放弃争夺王位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做你的王后好了。”余子轩温和的说道,拿起莫依彤的手,轻轻一吻。
“我不要做什么王后!”莫依彤吼道。
“依彤,你听话,你放心,你做了王后,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我不封妃子不要美人,就只要你一个,还不行吗?”余子轩神情的问道。
莫依彤看着余子轩那深情的眸子,忽而一阵心软,想着他们以前玩风筝捉蝴蝶的情景,泪水又一次决堤,她望着余子轩,哽咽道:“子轩,我也爱你,我们不要什么地位富贵好吗?我们走,我们远走高飞,我就当太后的死,璇儿的死都跟你无关,我们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好生活,好吗?”莫依彤热切的望着余子轩,只要他点点头,她觉得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依彤,我……”余子轩有些犹豫了,他看着莫依彤那般热切的眸子,望着莫依彤严重留下的晶莹泪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彩,若是答应了依彤,和她远走高飞,过两个人幸福的日子,有什么不好?一生有爱人陪伴左右,岂不是也很美好?
“子轩,求你了,我们走,好不好?”莫依彤泪眼朦胧的呼唤着。
余子轩猛然站起,眼睛望着窗外那轮皎月,自己隐忍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怎么会放弃?坐上王位,与依彤携手终老,不是更好?
“子轩……”
“依彤,原谅我,就这一次,你就听我的这一次,我发誓,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做我的王后。”说完,轻轻吻过莫依彤的额头,快步走了出去。
莫依彤躺在床榻上,只是无声的哭泣,也做不了其他。
余子轩走出莫依彤的屋子,把门关上,有上了新的锁,才匆匆回了自己的书房。
打开书房的门,映入眼前的是雕花镂空的书架,满目琳琅,各种类型的书籍,桌子上笔墨纸砚齐全,和一般人家的
书房别无二致。
余子轩走到书架面前,挪动了上面一个白底蓝色花纹的古董瓷瓶,书架竟然无声的转动起来,不大一会,书籍和瓷瓶全都转到了后面,而书架的后面也转到了前面,正是一件明黄色的绣龙龙袍高高的挂在上面。
余子轩满意的摸了摸那龙袍,嘴角微微上扬,狰狞一笑,指着那龙袍笑道:“王位,我古尔子轩终于来了。”说完哈哈大笑。
空旷的城外,皎皎月光下,一批训练有素,队形整齐的黑衣蒙面男人站着,最前面的是余子轩也一袭黑衣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