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坐了片晌功夫,热流在他体内翻转,抚平了他的伤痛,眉宇间也渐渐舒缓了些。
听到有人走进门,闻到饭菜香味,他微微蹙了下眉,也并未睁开眼睛。
虽然他有那么一点点想看,想看昨晚那个人究竟是谁,可还是把心里的那点好奇心给压抑住了。
冬蔷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转而见到他额角的汗,便把手中的漆盘放到桌上,在衣袖中掏出锦帕,轻轻的给他擦了擦。
祁霁的眉却皱的更紧了,在冬蔷手将要离开之时,他收了功法,一个深呼吸,睁开了眼睛。
冬蔷看到他睁眼怔愣了一下,在看到他那毫无温度的眼神时,心上更是一颤,忍不住辩解道:“你听我说,昨、昨日不是……我、我不是……”
“多谢。”祁霁打断他。
“啊?”冬蔷傻了片刻,“为何谢我?”
不是应该指责他吗?昨天明明他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祁霁茫然:“你救了我,还收留了我一夜,我不应当感谢你吗?”
见他想的这么开,冬蔷心头一堵,泛着苦涩。一时不知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心疼。他叹了口气:“饿了吧?我也不知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些,下来吃点吧。”
说罢,便要扶他下床,祁霁却像躲瘟神般躲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祁霁强忍着痛走下了床,坐到了桌旁的位子上。冬蔷看着自己抓空的手,微微愣神。
这一刻他明白,昨日的祁霁不会再回来了,他再也不会如先前那般需要自己。
本来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自己又在奢求什么呢?
冬蔷收起心底的怅然,也坐到了他一旁,神色如常的用着饭,看着面前细嚼慢咽的祁霁,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心想,只有这一刻也好。
夜晚时分,在祁霁将要走之时,冬蔷虽知他们应当以再无可能了,可还是忍不住问:“能告诉我你的真正名讳吗?”
哪怕再也见不了面,他起码也要知道自己爱的人到底是谁。
祁霁停步回眸:“你怎知祁霁不是我的名字?”
冬蔷唇角上扬,眼眸中匿着苦涩:“因为我知晓,你并非看起来那般简单。”
这句话是实话,从见他第一眼,他便知晓了。
祁霁心中微微郁结,他不想告诉他,怕日后是个麻烦。可他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思忖再三后,他转过脸笑了笑:“我叫斐济。”
说罢,便施展轻功消失在了夜色中。
冬蔷望着他离开的去处,把那个名字在嘴中揉搓了无数遍,暗暗刻在了心里。
*
此事告一段落,沈愿慢慢也迎来了一个巨大难题——侍寝。
他爱魏殊,爱他就是想得到他的一切,他也想得到,可是……
魏殊这几日还总缠着他,想在他这里过夜,可沈愿总是不敢。
没办法,之前看同人文带来的阴影太大了。
这夜,007在他面前的光幕上不断做着工作:“你相信我不疼,绝对不疼,不仅不疼还会很爽,你只要试过了,肯定就会欲罢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