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年之内,晋风会可以暂时不为朝廷做事,安心培养新血,以谋后动。当然,我们两个不算的。”
“将你们从太子妃那里要来,实在是太明智不过的事了。”佳欣笑笑,用力褪下自己手上一双刚戴稳了的雕凤双镯。“不算什么赏赐,算我自己的一点心意。”
小窗一愣,然后倒也未做什么小儿女的扭捏推辞之态,直接收了,然后跪在地上给加薪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片刻之后,乾清宫候公公果然前来传话,叫佳欣负责查明九福晋侍女闯宫之事。
佳欣唯有苦笑——就知道,这种事会推给自己。
“不要惊动十四爷,今夜是他的好日子。我们摆驾去宫门口,叫朱六义等在那里见我。”佳欣披上披风,屏退了众宫女太监,只带了小窗小镜亲自去找。
刚出宫门,就见朱六义满头大汗地跑过来。
“好主子,这事儿……真乖啊!奴才……奴才……”
“又怎么了,说!”佳欣担忧炎枫,心急火燎。
“统统去找,闲着干嘛,统统去!”朱六义挥手斥退了几个在附近的是为,连自己的长随也打发走,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佳欣身旁的小窗小镜。
“她们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说吧。”佳欣的心有些沉了下来。
朱六义是油滑之极的人物,也见了不少大阵仗。如今一个宫女叩宫,不算太大的事,竟能让他在三月天里,汗湿透了重衣?
“景主儿,您……可要救我一命啊!”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爬向佳欣的小腿。
“滚开,有话快说!”佳欣一脚踢开他,看了看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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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密室,反而不如这里空旷一览无余地地形,更为隐秘。周围有无人走过,一目了然,绝无走漏嫌疑。
“主子,已经循着那名侍女的血迹查到了……广化寺。”
“广化寺?”地处后海,离开几位阿哥权贵的府邸很近,乃是炎枫回家的必经之路。“那有什么呢,人在不在寺里?寺中有什么痕迹?”
“奴才……实在……不敢进去啊!”
“为何?”佳欣不解。
“是四爷……雍王爷……的随从……守在那里……”
“啊?”这回,连佳欣也不禁渗出汗来。
“两个侍女倒毙在门洞里,叫了人去辨认,一个事九福晋身边的,一个……是八福晋身边的……”朱六义全身发抖。
佳欣的指甲陷入了掌心。
半响,才问道,“你怎么处置的?”
“见到的,认人的,都杀了,推下海子里了。”朱六义有点神思恍惚。“主子,我怎么办?我不想死——”
“不想死,明儿我叫皇上派你去打仗去。生死有命,要是挣了军功回来,谁也奈何不了你。”佳欣咬牙,“现在带我去,快!”
有高手助阵,佳欣头一次只花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走了这点路程。
上一次来广化寺,还是同康熙一起,还得了一枚下下的签文。
今次月如掺水,空气里弥漫淡淡血痕,竟已不是昔日佛门之风——
一名小沙弥的尸体,和两个女子的尸体,果然交叠在入门不远之处。
佳欣提裙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