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见鬼(三)
宿县城关道东王某十岁那年,她三叔死了。此后不久的一天晚上,她手拿煤油灯,一个人在她家西屋门口玩。她抬头往前看时,看见她三叔站在她家南屋的门西旁往她这边望,她立刻惊诧地回头大喊:“俺奶,俺三叔来了!”再回头看时,已什么也没有了。因为印象深刻,四十余年过去了,她仍然能清晰地记得她三叔当时的模样。
第89章 见鬼(四)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的一天晚上,医生陈某从泗县县城花园井的泗州大戏院往北走。大戏院北面有口大塘,塘中间有两条纵横交叉成十字形的路。他走上塘中间的路时,见前面也走着两个人,就快步跟了上去,想和他们一起走。可到跟前一看,两人都无头,他吓得一个趔趄掉进了路边的塘里。塘当时水很浅,他挣扎着想回到路上,却怎么也上不来了。他在泥水中扑腾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才从塘里爬上来。
第90章 百里闻枪声
当她从梦中醒来时,脸上还挂着惊骇与不安。她想了一会刚才的梦,又去看看床头的表,是星期六午夜一点钟。
“你怎么了?”丈夫显然被她弄醒了,“你咋呼得真响。”
“我做了一个梦,”她余悸未消地说,“我梦见有人啪地一枪向小宏打来,我吓得哎哟一声抱住了他。他笑着趴在我耳边说:俺妈,别怕,我没死,我是装的—他可得出什么事?”
丈夫不经意地“嗯”了一声,说:“没事。”
“也许吧,”她解,“我见他脸上破了一点皮,有血。人家说梦里只要见红,灾就破了。”
话虽这么说,她可是再也没睡着。到天亮起来以后想想,毕竟是梦呀,就不再放在心上。因为儿子住的离她还有一段距离,也不是天天都能见到。三天后她去商场购物,在路上碰见了儿子,见他脸上有一块擦伤,就问:“你脸上是怎么弄的?”
“是去宿州进货,路上出点事弄的。”儿子像没事般地笑着说。
听儿子这么说,她立刻想起了上礼拜六的梦,慌不迭地问:“是哪一天?是不是上星期六?”
“是的。”儿子回答。
“是不是夜间一点钟?”她紧跟着又问。
“是的,就是这个时候。”
“是不是有人向你开了枪?”她问的更急切了。
“是的。”儿子这时才感到奇怪了,他反问:“俺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做梦做的!”说着,母子俩都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她接着又问:“唉,你说那是怎么回事?”
“上星期六晚上我租车去宿州进货,”儿子讲述经过说,“回来时是晚了点。车刚出城不远,就碰到稽察查车。我以为是假稽察,就没叫司机停车。没走多远,又遇到稽察,他们叫停车,我们还不停,他们就向我们开枪。司机知道我是市射击队的,问我带枪了没有,我说带了;又问我带持枪证了没有,我说也带了。他说你把枪给我。他拿起枪就向空中开了一枪。这一开枪不要紧,我们走不掉了。好几部警车把我们拦了下来。我这脸上的伤就是他们叫我下车我不下,他们硬拽时碰的。”
“怎么处理的?”她又担心地问。
“当时把我们弄到了派出所。他们摸清情况后,第二天上午就放我们走了。”儿子颇为这传奇般的经历而自豪,笑嘻嘻地结束了他的故事。
事过多少年了,她仍然为梦与实际之如此同步、如此一致而叹息不已。
第91章 钓鱼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淮北一单位某男在早晚散步时,多次指着杨庄矿门前铁路与公路交叉处西北角水域的一个地方说:“我退休后一定到这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