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们姐妹两人,他的态度分得可清楚的咧!
面对她时,是一副皮笑肉不笑,一看就是很欠扁的痞子样;可一个转身,一看见晶晶,却是和蔼可亲、斯文有礼的君子模样。
她就是想不通,到底她是得罪了他老兄什么地方,他要这样对她?
难道是她不够礼貌吗……不可能啊,那天她明明表现得很亲切的;或者,是她在无意中冒犯了他……可是那天他们根本说不到五句话啊!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整整困扰了她一个星期,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回想,她还是想不出有任何得罪他的地方。最后她只好下了一个简单的结论——
反正他就是看她不顺眼。
这种情形其实是存在的,有时候人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特别讨厌一个人,可是就是看那个人特别的不爽,只要一看见他的出现,心里就会不自禁地产生憎恶感。
下了这个结论之后,她的心情没有变好,反而变得更差。
毕竟这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对别人的厌恶处之泰然即使对方是你所讨厌的人也一样。
“什么嘛,我才不稀罕。”她喃喃地说:“他看我不顺眼,我还看他很讨厌咧!”然而,即使如此安慰自己,她还是无法挥去心中那种受到侮辱的感觉。
想她元秀娟生得虽然不是倾城倾国、沉鱼落雁之貌,但若被称呼为美女,倒也是当之无愧,每个男人见了她莫不礼让三分、殷勤有加的,然而他却对她的美貌视若无睹,还把她曼妙的身材说得好像是市场卖的肥猪肉。
真该死!
最好他不要落入她的手里,否则她绝对要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个念头刚问过,她看了看手表,早上七点钟,钢琴声又准时地响起了。今天他弹的是一首轻快的曲子,显见心情不错。
是啊,他当然心情不错了。她在心里酸溜溜地想。住在这种全部的人都把他当神一样侍奉的大楼,他当然是如鱼得水,快乐得不得了。
只要一想起他现在也许满脸含笑地弹着钢琴,就让元秀娟心里不爽的泡泡愈冒愈多……愈冒愈多……
“该死!”她一手扯过被子,紧紧地蒙住头。“姓凌的死家伙!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报这个仇,而且是加倍!”
有句俗话说的好:有仇不报,非君子。
虽然也有另外一句话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但对元秀娟而言,如果要报仇的话,当然是愈快愈好;时间拖得久了,那痛快的感觉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走出门,瞪着对面紧闭的大门,再看向外头排列整齐的各式男鞋。方才魔音传脑的痛苦仍然记忆犹新,情绪也仍然还在爆发边缘。此时此刻,任何有关于那个男人的东西都足以让她火冒三丈。
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把他的东西砸烂啊……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这不太正派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应该自贬格调去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如果有任何不满,大可以正面交锋,私下破坏这种事太小人了……
她抬头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看见之后,马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横腿一扫,把那一排鞋子往旁边扫去,再狠狠踩个几下。
终究,她还是向心中的小恶魔投降了。
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点,她喃喃安慰自己:“这是他应得的,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她又狠狠地踩了其中看来最贵的那一双球鞋,接着心满意足地笑了。
发泄过后,确定四下无人,她连忙火速逃离作案现场。
带着报复过后的好心情,她哼着歌去上班,一整天里心情好得不得了,直到下班回家,唇边的笑意始终拂不去。
“元小姐。”老伯一见到她,忙叫她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皮夹递给她。“这是凌先生的皮夹。上回他到附近的餐馆吃饭的时候,遗落在那边忘了拿的。麻烦你上去时,顺道拿给他。”
她一听是凌伟的东西,马上回绝。
“这种东西你还是交给他本人比较保险,而且我和他……不是很熟。”这是比较客气的说法,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