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昨日,谢谢你。”
“你多给老头打些东西回来,便算报答了。”老伯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
“好,老人家,我想到最繁荣的地方去,如何去?我是穷乡僻壤来的,不识得。”张宝不止一次探口风了,自然知道怎样问年份能让人不怀疑。
“龙隐城呗,但此地去走路的话怕是要二十多日。那是我们桫逻国都,最是繁荣。”老伯是桫逻人,祖辈都在别处,他十年前便寻得此地终老,子孙偶尔来看望。
“比起黎国京上城如何?”张宝小心翼翼询问。
“那是三百年前的地方,你是不是读过书?竟记住了史记?老头对史学也是颇有研究啊。”老伯看她说话越来越利索,便想与她多说说话。
张宝一怔,原来过了三百年。。。。。。自己这一睡,还真是久远了。胡令也不复存在了,也不知当初征战是为何,不过是给三百年后,一个叫做桫逻的国家做嫁衣裳罢了。
“是了,老头姓宁,你唤我宁老头便可,你呢?”老伯的话让张宝出神,片刻后才应道“宁?我。。。。。。我叫张宝。”
千年后
“宝姐!”达子朝张宝招手,张宝便走到他身旁坐下。
“来这么早?”张宝与边上的老板娘打招呼,她一看见张宝就下了馄饨。
“我河哥呢?”达子帮她摆好碗筷,才问起景河。
“局里还有事,他晚点来。达子,我们才见过几次啊,你就称兄道弟了,不怕仇家听到啊?”张宝的话,让那边的老板娘笑了。
还好整个路边摊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其余桌子都是空的。
“这里离你们公安局远着呢,应该不怕吧?”达子听到老板娘唤他,就起身去拿了馄饨回来。
馄饨正是张宝喜欢的口味,上面又铺满葱花香菜,闻着更加诱人,他们家老实,连汤头都是大地鱼熬的。老板娘还加了猪骨头和鸡壳,下午就开始准备了。料足鲜香,要不是现在是后半夜,桌子肯定坐满,可能还要排队等。
“给你个忠告,在外得小心,特别是你们线人,这个点没人了还好,要是周遭有人在就得注意。”张宝拿起筷子就要开动。
“放心宝姐,这宵夜档就是我媳妇的,绝对安全,道上没人知道!”说罢把自己的碗收好,在旁边洗了起来。
老板娘怕张宝不够吃,汤还在滚着。
“那就成。”张宝大口地吃,一口一个也不怕烫。
“不过啊,宝姐怎么就看上我呢?这么有眼光啊,你还是第二个。”达子傻呵呵地洗着碗,偶尔抬头看看老板娘。
“你还给别人当过线人呢?”张宝连汤也喝,一滴也不浪费。
“二十年前,在别的省。那时候我初出茅庐,十几岁就混道上了。一次被抓了,她放过了我,还说看中了我不起眼,让我当个线人给我钱。巧了,她也叫张宝,这么细看,跟你还有点像。你说你们都看中我什么呢?是因为我帅吗?”达子的话,引得老板娘发笑。
他们说话声不大,老板娘听得不全,偶尔能听清一两句,但说起自己帅,达子的声量就大,配合那夸张的动作就更诙谐了。
“帅这点,我不敢苟同。但你这名字有意思,或许是我们都看中你够黑?”张宝二十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才找上的他,不料二十年后又在这里遇上了。
可惜啊,这里跟异世应不是同一个时空。就算现在比异世落后三十年,也不应该没有昌云、昌虹、易冬生的出生信息。
她选择做警察,就是因为这里收集人口信息最全,但是也找不到昌家和易家。特别是易家,到了易冬生已经是富三代了,当地大户,不可能找不到。
就连他们生活的城市,也就是张宝曾在异世的城市,都不复存在了。
“黑吗?我媳妇说我挺白的。是了宝姐,你今年多大?”
“三十八,怎么了?”
“那我们是同龄人,我三十九。宝姐,你保养得太好了吧!”
“年龄上去了,护肤品没少擦,还打针。”
“宝姐,你好时髦啊,这玩意儿贵吧,你们做队长的都这么有钱吗?别人整容还藏着掖着,宝姐倒是实诚。还是宝姐厉害,混上了队长,我从前认识的张警官,年纪轻轻就牺牲了,那时候还不到三十岁呢。”达子甩干了手,又坐了回去。
“也不能是混,我也很努力的好吧!你刚才说的张警官,和你很熟吗?听你语气,好像挺替她惋惜啊。”张宝没看错达子,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那是,张警官人好,虽然吧,有时候爱听别人奉承她,但是啊,她身手是超好,又正义。当年要不是抓那该死的人贩子,她也不能在那条船上死了。爆炸,船就那么烧起来了,人就没了,盖国旗时连骨头都没捞着,都到鱼肚子里了。”达子抹了把眼泪,还真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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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听张宝当年的同事说起的,他不知道张宝还活着,觉得她尸沉大海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