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落年收好他要带的工具,拉我到门口,拉开了塑料门,把其余东西投入大火,拉我出了洞口,看我并不说话,问,那又怎样?
我的思维又拧进了死胡同,我说,我刚忘了给爸爸打个电话。
曲落年说,我们到对面去,回去后,你有的是机会打这个电话!
我看看身后,洞门已关,洞内的火光、噼啪炸响的声音,以及隐隐传出的焦味,让我清醒,身边没有自己人又怎样,我一定会活着回去,一定!
曲落年向右上方挖凿,起初很顺利,过了一会,他一动作就气喘吁吁,我上前一步,说,我来!
他说,这个也不是随意挖的,你要有角度,要倾斜,对,这么挖洞不易塌。
我照着他说的向上挖掘,不一会,我便觉得听不清曲落年说话,身前头顶是呼呼呼的风声,还有些凄厉似是叫声,身后是那个山洞的火声,噼里啪啦,越来越暴。
当我发现下一凿子就能把天凿个窟窿时,已过去了40分钟,我滑下去,看到曲落年,奇怪观星洞中的火好像声音没有刚才大,我说,马上就凿透了,我们上去吧!
曲落年拦了我一下,说,你不介意我在你先吧?
我说,不介意,你愿意先上就先上啊!
曲落年把凿子拿在手中,说,我先上去看看,你等在这里,如无问题,我会回来找你。
我把身上绳索挂在他的身上,说,这么麻烦做什么,你要是确定上去能走,便拽拽绳索,我就上去了。
他点点头,我的绳索随他攀爬,大概到5米处停了停,后又走了7米,过了好半晌,我看到绳索向上拉扯了几下,我看了观星洞一眼,天知道本姑娘在此睡了6晚,真可以说是孽缘,尤其曲落年还在我们走后把这个洞烧了个七零八落的。
我摇了摇头,向上攀爬,到了顶端,还是那个声音,我却看不见出口,我忙沿着绳子向上,此时我觉得曲落年在拉动绳子,就着他那微薄气力,我终于爬到了他的身边,风雪早就迷住了我的眼,等我小小睁开一些向曲落年看去时,他的眉毛与眼睫上已遍布风雪,我忙拉他下到冰洞中,冰洞只可容身一人,我见他仿似愣在那里,忙把他踹进冰洞,自己也随他滑下。
到了冰洞下方,我问,你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说话呀!
曲落年打了个冷战,他有些颤抖,轻声说,风雪加剧了,肯定有人去调了总控室的数据……他摇摇头,说,你听到没有,上面有些遥远的、隐约的,凄厉惨叫!
我想起第一次爬冰洞时是听到过,看他这样的神情,心情也立刻不好起来,问,是,是什么在叫?
曲落年似是不支,跌坐在地上,说,你也听见了,对不对!那些是妈妈养的鹤与凤,爸爸照顾的虎与豹,那些都是很难养成的,是妈妈与爸爸的心血!
我当然知道,这也是传闻,“西北东南”早先是有些奇珍异兽养在园子里的,由于与百里葵的学校搞合作,近年来,只零星放出一些来让我们知道,园子中有,但想全看见那就难于登天了!
我知道的,就那普通一只彩凤,都是非常罕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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