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在下何其欢,区区学医的布衣,大人千万不要客气,要不,可会折杀、吓杀草民了。”何其欢说说折杀、吓杀,还是笑嘻嘻的,仅仅微微拱下腰。
正在说话之间,只听外面玉佩声响,大珠小珠叮叮当当,接着幽香袭人,几个丽装女子笑盈盈而来,顿时院内莺歌燕舞,柔声细语不断。
赢天“刷”地打开描金纸扇,笑盈盈看着这群丽人,正中一个双九年华的女子秀发如云,娇颜如花,眉如弯月,眸若春水,一身裁剪得极为贴身的鹅黄宫装,细腰如杨柳轻摇……
赢天脸上还是春风般温和的笑容,但眼睛里已经全无笑意,瞳孔在慢慢收缩——来的正是他的死对头长生郡主。
何其欢则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表情,扫视了一眼来者,继续观察草地,看看有没有好的药草可以继续采摘,这里草药可真不少啊。何其欢就是有些奇怪,别人怎么不来采摘呢?或许这是皇家园林,医生不能随意进出吧。多采一些拿回去,大师兄林风或许还会表扬自己吧。何其欢笑眯眯地想着。
这时,从里面匆匆出来一人,正是长安郡主,她笑盈盈与长生郡主打招呼,两人是闺中密友,自然亲热。眼光一扫,她们看见旁边的赢天,虽然是生死对头,但还是笑呵呵的互相打个招呼,说些不咸不淡的话语,长安郡主还邀请赢天里面坐坐,赢天自然不会讨没趣,把长安郡主的客套话当真话,直说自己只是经过这里,还要去什么什么地方。虽然他的本意是要拜访大将军,但既然里面已经有人了,现在自然不便于进去。于是双方友好分手。
长安郡主临走,红着脸看看何其欢道:“你还是到你几个师兄那去吧,娜娜被老将军叫住训话,出不来了。”说完掩嘴轻笑,拉着长生郡主快步进院去了。
赢天听了长安郡主的话心里一动,不经意道:“原来何兄与赵将军也很熟悉啊!”他自然知道长安郡主嘴里的娜娜是谁。
“呵呵,”何其欢摸摸鼻子,自嘲道,“我是她的小弟。强逼做的。”
“哦?”赢天眉毛一扬。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一样的吼声响起:“天杀的,兔崽子竟敢拔我的药草?”
………【第170章 师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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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惊雷一般的怒吼一声重过一声,像霹雳一样往何其欢这边扔。
“哪来的兔崽子,吃了豹子胆了?拔老夫的东西?”
“天杀的,不想活啦,竟敢拔大爷的药草?”
何其欢和赢天掉头看去,只见大堂前一个老头怒视着这里,正在捶胸顿足、暴跳如雷。赢天一见那人,面色顿时大变——这是德敬元帅!德敬元帅发火了!!
德敬元帅的年纪约莫七十五六,头发略微有些灰白,脸上皱纹很深,个头不是很高,穿着一件寻常的灰白长袍,但是眼神却很锐利。尤其现在的眼睛里是怒火燃烧,凶光四射。
他旁边也是一个老头,是个高壮的伟丈夫,虎背熊腰,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就似头原野中的豹子,给人非常彪悍的感觉。他腰杆笔挺,虽然穿着一件便装,但怎么也掩饰不了身上的肃杀之气,一看,就知是一个标准的军人。从他的脸型上可以看出赵娜的影子,显然此人就是赵娜的父亲了。
赵娜的父亲此刻也一脸诧异地看着何其欢——这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胆,敢跑到帝国第一大将安国公德敬元帅的别院里拔药草,这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呀!虽然这几年,德敬元帅脾气有些好了,但谁不知道他是爱这些花花草草如命啊!
这两老者旁边,簇拥着则是几个美女,正是原来进去的赵娜、长安郡主和长生郡主。赵娜此刻花容失色,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何其欢手中的药草,红润的小嘴张得大大;长安郡主面色古怪,而长生郡主仍一脸风轻云淡的笑意——因为她看见赢天也在拔草的何其欢身边。
德敬元帅像头愤怒的豹子一样,以超出他这个年纪的敏捷一下窜到何其欢面前,颤抖的手指点着何其欢的鼻子破口大骂,满口的唾沫喷的何其欢满脸都是。
“小兔崽子,你……你竟敢拔我的宝贝?”“小兔崽子,活腻了!!”
何其欢苦笑,刚才自己还想这里草药可真不少啊,别人怎么不来采摘呢?还以为是因为这里处在皇家园林,别人不敢来,原来是有主之物啊!乱采人家的东西,活该给别人骂。何其欢只好老老实实低着头,准备迎接更猛烈的“急风暴雨”。
赢天在德敬元帅开始发火时,就吓了有大跳,谁不知道这个老将军脾气暴躁啊,下意识地就想退开几步,要与何其欢撇清关系。但转念又一想,这岂不是与何其欢拉近关系的最好时机吗?况且别人一有困难就逃之夭夭,可是要让手下寒心的呀,于是他也“临危不惧”地在旁边站着未动。
“说!谁让你来的?”这里可不是阿狗阿猫都可以进来的。德敬元帅一把揪住何其欢的衣襟把何其欢像布娃娃一样乱摇着,恶狠狠道。
还没有等何其欢回答,德敬元帅眼光扫到旁边恭恭敬敬站着的赢天身上,见俩人站在一起,德敬元帅想当然地认为赢天就是幕后黑手,是指使何其欢拔草的罪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