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德敬闻言大笑:“我这左臂,前后不知看过多少名医,扎过不下千针,吃了不下万贴良药,都无效验,你却说一针即能治好,好大的口气!若是治不好,你说该如何处罚?”药王邈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如治不好;老夫愿割下项上人头。”接着药王看看大将德敬,微微一笑反问道:“但若治好了,将军你又怎么办?”
“给你当跟班!跟你走天下!好了吧!”大将德敬眼睛瞪得如铜铃。
“将军休得后悔啊!”药王还是笑眯眯的。
“洒家走南闯北,乃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岂有反悔之理?!”大将德敬气得只跳。
药王邈听到这里,并不多言,轻轻一笑,让徒弟取出银针,再请德敬卷起衣袖,露出黑黑粗壮的手臂。药王一手持闪闪银针,一手按照德敬的左臂,顿时神情一变,一个刚才笑眯眯的和气小老头,一下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神圣一般。药王手如闪电,针却如清风,大将德敬的手臂虽然肌肉坚硬如铁,但药王小小的银针却轻易扎了下去。大将德敬但觉手臂内一酸一痒,一缕热气直冲经脉。
过了一会,药王把银针拔出,不发一言,只是笑眯眯看着大将德敬。
大将德敬迟疑地将左臂举起,动了几下,果然活动自如,以往手臂的酸疼、沉重不翼而飞。大将德敬不禁又惊又喜,看着药王一时说不出话来。
药王还是平和地笑着,然后拱拱手道:“将军,幸不辱命,告辞了!”他和徒弟重新骑上毛驴,优哉游哉地去了。
大将德敬面色变了变,迟疑片刻,也立刻上马重新追了上去。
“将军还有何事?”
“我虽为粗鲁武夫,但说话算数,刚才既说好了为先生跟班,岂可失信!我这就跟着先生服侍先生!”大将德敬甩着马鞭,有些气鼓鼓道。
药王邈哈哈大笑:“将军见笑了,刚才老夫不过和将军开个玩笑罢了,将军乃朝廷柱石,眼下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将军岂可为老夫站班!”
“有恩不报岂大丈夫所为!”大将德敬斩钉截铁道。
“医者父母心,医者,从不求回报。”药王也斩钉截铁道。
“那……那……我送先生黄金500两,略表心意。”
“我不要皇上千两赏金,怎会要将军的黄金!”药王笑得很开心。
“那……那……我送先生良田500亩!包你衣食无忧!”
“我不要皇上所赐的宅院,不要皇上所赐良田千亩,怎会要将军的良田!”药王笑得更响了。
“那……那……我只有做你的跟班啦!”
“将军怎么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医者父母心,医者,从不求回报。如果你真的要回报……嗯,也可以!”药丸捋着胡子,笑眯眯看着黑脸的将军。
“要什么?”大将德敬眼睛亮了。
“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对世人好一点,就是对我的回报吧。”药王还是笑眯眯道,看着大将德敬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睛,药王再次语重心长道:“将军本职是保家卫国,将军只需好好为国家出力;也不枉我治好你的左臂啦。”
大将德敬听完药王之言,更是对药王敬佩的五体投地,他郑重其事跪下叩了几个头,回马就走,但以后不管遇见谁,介绍自己时都不忘加上一句:洒家俺是药王的跟班。
正是帝国第一大将的这样宣传,药王的名声越来越响。而且每年药王来京给皇帝看病的时候,只要有空,大将德敬一定要跑到药王身边,给他背几天药箱,连皇帝都笑骂大将德敬想要改行了。
这几年皇帝身体不是很好,因此药王被请入宫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现在正是春季,正是药王邈进京给皇帝诊断调理的时候。药王邈在京城时节,一般都住在乌衣巷。
乌衣巷是一把刀,一把划分贫富的刀,长长的乌衣巷,一边是王公贵族的府院,一边是平民百姓的平房。而药王邈却住在平民百姓所在的小区内。他不去住皇帝给他准备的行宫,不去住大将德敬给他准备的自家的豪院,却住在贫民窟里的草堂里,只是为了便于给百姓治病。
冲着这段传奇,冲着药王不住豪宅只住茅草房的精神,何其欢就把药王邈作为自己完成无尘前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