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楚朝阳回府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同顾氏大吵一架,楚良娆嘴角噙着冷笑,这顾氏绝对是后妈的典范,这般煞费苦心跟自己过意不去,不过只可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楚朝阳是如何知晓的?
难不成他有派人暗中保护,所以才会放心大胆让她跟孟慕辰去逛街?
这样想着,楚良娆一阵后怕,还好霍泰南出现的及时,不然自己凭空消失在原地,那些人会把她当做妖怪吧,到时候她就百口莫辩了。
庆幸地舒出口气,楚良娆松开玉佩,闭上眼睡了过去。
这一头楚良娆睡的香甜,主院里却灯火通明,看着跪在地上几个被捆成粽子的人,顾氏死不承认,仍在逞强道:“王爷,妾身从没见过这些人,也不知道是谁要加害妾身,竟扣了这样大的一个黑锅给妾身,妾身实在冤枉,望王爷明察。”说着就作势要跪下去,林妈妈见状连忙搀着她说道:“地上凉,王妃要仔细身体才是,切莫中了小人的伎俩,坏了身子。”
楚朝阳冷着脸看着主仆二人惺惺作态,慢慢道:“王妃当真记不起这几个人?想必林妈妈是熟悉的,若是不熟悉,几板子下去就记起来了。”
林妈妈吓得瑟瑟发抖,“咚”的一下跪下去大喊冤枉。
顾氏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妈妈快起来,你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用刑相逼又如何?”
林妈妈心中叫苦不已,这板子打的又不是顾氏,她说的轻巧。不过林妈妈也知道这事是断然不能认的,若是认了,丢的就不是人而是命了。想着,她冲着楚朝阳重重地磕了个头,说道:“王爷听信谗言,再三说老奴不是,老奴无法,只得以死明志!”说罢就起身找了柱子瞄准,想着一头撞过去。丁二眼疾手快抓住她,左右开弓扇了几个耳光,那叫一个响亮刺耳。顾氏听着都觉得面颊生疼,却还要做出一副自强不屈的模样呵斥:“混账!我房里的人岂是你个小厮能打的!”挨了几个耳光的林妈妈跟着发出杀猪的惨叫:“不得了啦,杀人啦!”
☆、085 久病难愈
才嚎一句,林妈妈嘴里就被人塞了块脏兮兮的破布,丁二手脚麻利地拿麻绳将她捆了个结实,这才对楚朝阳说道:“王爷,这仆妇这般嘴硬,不若把他交给小的,小的没什么本事,就跟吏辛库的人学了两天毛皮,对付这些倒是够用。”
吏辛库是什么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当下林妈妈就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身上还散出一股骚臭的味道来,竟是吓得失了禁,而几个跪在院中险些被冻成冰棍的人则纷纷七嘴八舌地指认是林妈妈唆使的。
瞧他们并没有供出自己,顾氏忙拿了帕子掩面恸哭:“妈妈,你怎么能犯下这等糊涂的大罪啊!阿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女儿,你加害于她,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心痛啊!”
丁二却似没看见一般,抓着杜妈妈的手指,“咔擦”一声脆响,本晕过去的杜妈妈一下就痛醒了,但呼声都被嘴里的破布挡住,只有眼泪止不住地往。
顾氏视若无睹,对丁二的手段暗吃一惊,再想到他提起吏辛库便猜出这丁二绝非凡人,不然楚朝阳也不会时常带着。
“还没人说实话?”丁二笑眯眯地说道,“看来是不吃教训不知道疼啊。”说着便将指节捏的作响,向其中一人走去。
“小的……小的招了,是王妃……王妃吩咐小的趁乱带走郡主,还说、还说……”
“住嘴!”顾氏怒目相向,抬手指着那人呵斥道,“为了免于受刑就泼本王妃污水,你就不怕你的父母九泉之下不得安宁么?”
听到这话,那人剩下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唇角溢出一抹鲜血身子就笔直地倒了下去。
丁二看了,不屑地轻哼一声,对楚朝阳说道:“王爷,这个咬舌自尽了。”
闻言,楚朝阳偏过头看向顾氏,半明半暗的面庞上带着晚夜的清冷:“王妃这病看来是好不了了。”
顾氏喉中溢出冷笑:“王爷说的真是可笑,妾身何病之有?”
“罢了。”疲惫地挥挥手,楚朝阳吩咐道,“这事到此为止,等王妃什么时候大好了,再说。”又对丁二说,“既然没人肯说实话,那倒是没必要再多留了。”
丁二听了吩咐,就像拧萝卜一般一个个地拧过去,顷刻间便不留活口。
虽然楚朝阳这么做是保全了自己,可顾氏还是忍不住身上发寒,紧紧揪着手中的帕子,咬牙不吭声。楚朝阳却是不再多看她一眼,一声命下,就落了院门,除了顾氏贴身的人,尽数换掉,门口更是派了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看守。
这一下,顾氏被彻底禁了足,还没把老夫人搞垮,自己就垮掉了。
之后顾氏得了重病的消息就传了来,钟太医每天都会来诊脉,主院里药味弥漫,合着熏香甚是刺鼻。因保不准顾氏这病会不会传染,所以楚良娆的请安和伺疾都被免了,老夫人那一头积压的事也多了起来,更加顾不上楚良娆。
楚良娆乐得清闲,想到霍泰南就要去前线了,便琢磨着要不要去践行,但总不能空手去吧。于是楚良娆又带着周妈妈和珍儿一并出了门,而丁香则留在了府中,以免朱秀才回来找不到人。
马车出了王府便径直驶向了百宝阁,看到明阳王府的马车,圆胖的曾掌柜面上带笑迎了出来,点头哈腰,好不热情。把楚良娆带到二楼雅间,曾掌柜便口若悬河地介绍起新到的货色来,楚良娆挑了半天也没合心意的,就只选了个琉璃荷叶玉笔洗买给自己用。
说话间,便听到楼下有喧哗之声,曾掌柜堆笑的面容一僵,暗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冲撞了贵人。楚良娆瞧这声势掌柜不出面是不行了,便说道:“你先去忙你的,等摆平了,再来也不迟。”
得了信,曾掌柜又行了个大礼,这才脚步匆匆地下了楼。当看到楼下的一对璧人时,他暗自叫苦,却依然笑眯眯地走上前行礼道:“原来是苏公子和温小姐,二位能来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客套话就免了。”苏拓川抬手打断曾掌柜,身旁的小厮叉腰道,“我问你,是怎么招的伙计,不知道我家公子是你们这家店的常客么?往常哪一次不是在二楼雅间看货,今儿可好,倒是把我们给晾这了,曾老板有这样的伙计,就不怕老主顾都被吓走了么?”
“实在抱歉,苏公子,今儿会失礼,只因楼上雅间已经被贵人都包了。”曾掌柜赔笑道,“您瞧这样好不好,下一次小店进了新货,在下一定头一个通知你。”
苏拓川暗想能把整个二楼都包了,这人好大的面子。若是往日他必然会避开锋芒,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