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来,当然看得出来。
可是,她不敢确认了。
就当她是一个懦夫好了。
伤过一次的心,没有办法再接受另外一次的伤害。
她的伤口还没有复元,所以,只想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不再想其它。
“沈将军,还有事吗,如果没别的事,我真的要回去休息了。”她道。
沈磬抬头看了看天,突的想起那一夜,她骑着马,从安南王府追出来,一路追着他到了荣国公府外的街道口,如铃银般悦耳的笑声,震惊了满街残余的醉人。
酒馆里,大家伙儿都望着她笑。
那眼神里有嘲讽,有讥俏,有不屑,却独独没有欣赏。
但她的目光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不惧世俗,向他表白了。
那一次,他反常的落荒而逃,而不是向拒绝骆红衣一般,当街冷言的拒绝了她。
其实那个时候就该知道。心,不是没有可能动的。只是,时间未到。
如今,时间到了吗。
可是。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个玩笑。
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爱他了。
沈磬这样认为。
她的眼里,看不到半丝的情意。
以往的那些灼烈,全都隐藏了去。
或者说,消失了。
“没有了。”他突然之间无力。
她转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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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犹如在平州拒绝她肌肤相亲的那个夜晚,他一样无法入眠,躺在*的床上,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的身影,以及那淡淡的体香,还有拥她入怀的时候,亲吻她的唇的时候,那香甜的芬芳。
可是。这样的甜美,还能拥有吗。
沈磬用力的闭了闭眼睛,一拳向床头砸去,床柱应声倒裂。
他从床上坐起,终于,穿上所有的衣服,和衣而坐。过了一会,大踏步出了荣国公府,去往了街头的那家饼铺。
听许荣华说紫阳好像最爱吃那家的饼,可是他们家的饼特有名,每天只卖一百个,而且还要早早的去排队。去晚了,便没有了。
沈磬从天蒙蒙亮等到天色渐亮,饼铺开门,买好了,敲响了寒王府的朱红色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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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阳起床。府上静悄悄的,除了鸟鸣声,几乎听不到其它任何的声响。
若是在皇宫里,此时,早已经有宫女和太监开始洒扫了。
她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打算今天去找许荣华逛街。
昨天,夜里,她已经被沈磬给弄蒙了,回房后想了好久。
终于想明白,沈磬根本就不是喜欢她,只是那样的氛围,意乱情迷了吧。
听沈明瑜说,沈磬从来没有过通房,也没有其它的女人。
想来,他是到了情动的年纪。
而这个时候,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紫阳披着一件淡紫色的纱裙,向来喜欢光着脚晨练的她没有穿鞋袜。
赤足走到了庭院中的草地里,初秋的天,还真是分外的凉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