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些什么?马卡姆!”教授说。“你是说凶手使用女人用的弓。……他真是个笨家伙,干什么顶这种不明就里的罪名呢?大概全是为了蓓儿吧?马卡姆,请你尽力帮助那个年轻人好吗?”
马卡姆答应了,于是我们起身告辞。
“就这样了,迪拉特教授。”班斯走到大门时,突然停住说道:“有一件事真是伤脑筋,就是那张用打字机打好的纸条,写信的人一定是经常出入这栋房子的。不知道府上可有打字机?”
教授对班斯的这个问题相当愤怒,但是用词仍旧很谨慎。
“对不起,我们没有打字机——至少就我所知,目前我们家里没有。我在十年前自学校退休后就不再用打字机了。有必要的时候,就去拜托打字行。”
“那么,亚乃逊先生呢?”
“他也从不使用打字机的。”
当我们下楼时,遇见刚从德拉卡家回来的亚乃逊。
“我来安慰我们家的大物理学者了!”他夸张地端了口气。
“可怜的阿尔道夫,这个世界真亏待了他。他热心地研究罗伦兹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时,突然被拉到现实生活的问题里,以致不能适应。”
“你一定也会觉得有趣的!”班斯嘲弄似地说道:“斯帕林格承认是他干的了!”
“哦?”亚乃逊诡异地笑着:“真是一字不差嘛!麻雀说:‘是我!’但是,这在数学上要怎么解,我还不知道。”
“就因为我们曾经讲好了,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的。”班斯接着说:“也许这可供你做为一点参考,目前的证据让我们相倍罗宾是射箭室遇害的,然后再被移尸至射箭场的。”
“谢谢你通知我这些。”亚乃逊露出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
“这真可做为我的参考资料。”亚乃逊和我们一起走到大门口。
“如果还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得上忙的话,请尽管来,不要客气!”
班斯停下脚步,点上一根烟,我看到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知道他一定又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班斯缓缓地把目光投向亚乃逊。
“你知道德拉卡或帕第有打字机吗?”
亚乃逊看起来有些吃惊,眼睛炯炯有神。
“啊,我晓得了……你是在说那张纸条。这是应该查一查的。”他满足地点点头。“他们两人都有。德拉卡还经常打字呢!他是一边打,一边思考。至于帕第嘛,他常常收到一些请教西洋棋问题的信,于是就像个电影明星般地回起信来了。而且他还都是亲自回信呢!”
“你有没有这两位先生打字机打出来的字体样本呢?”
“当然有罗,”亚乃逊很高兴自己的用处发挥了。“我中午就送过去,要给谁呢?”
“马卡姆应该在史泰微桑俱乐部里,如果你能打电话到那里就可以了——”
“找到他之后,我就直接送去给他好了,真好玩,我们就好像在玩警犬抓坏人的游戏。”
班斯和我坐检察官的车回去,马卡姆则到办公室去。当晚7点时,我们三人在史泰微桑俱乐部碰头,一起吃晚饭。8点半左右,进入马卡姆非常喜欢的休息室,一边抽烟,一边喝咖啡。
吃饭的时候,我们什么也没谈。晚报已经简单地刊出了罗宾的死讯。西斯圆满地解决了记者们的好奇心,他一定成功地解决了他们的想象力。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上了锁,所以记者们烦不到马卡姆,以致新闻内容不够充实。组长也加强迪拉特家的警戒,因此记者们也无法接近这些当事人。
马卡姆从餐厅走出来对,拾起了一份太阳晚报。边啜着咖啡,边浏览新闻的内容。
“这是最初的反应而已。”他恨很地说:“不知道明天的早报会刊出什么内容来呢!”
“不要管它,我们只能再忍耐下去。”班斯满不在乎地笑着说:“不知道有那一位聪明的新闻记者会想到知更鸟、麻雀、弓这三件事。明天全国所有的报纸头版都会象在为鹅妈妈诗集做广告一样。”
马卡姆沮丧的很,握紧了椅把好一